“也是我第一次。”穆因道。
“他们说有心仪对象的话,可以约来鬼屋玩,成功率会大大提高。”
“太损了,什么馊主意?这段别剪进去。”穆因恢复了点力气。
穆因稳稳地被俞成蹊抱着,他想以后不要再安排他进鬼屋了,俞成蹊也不行,这样他可能又会这样抱起其他人,自己便不再是唯一。
可就算俞成蹊再也不进鬼屋,他似乎也不会是唯一。
他总有一天要迎接自己的新娘,在温柔的吻手礼后把她抱起来,接到婚车里,然后他们再携手步入神圣的殿堂,与他们两个此刻所处的场景远远不同,那会是明亮而美丽的,所有人都站在红毯两旁为他们祝福,礼炮取代灰尘,白纱取代血浆。
或许穆因就是其中的一员,穿上西装站在旁边,俞成蹊会一如既往地对他施与关照,让他这次要接到新娘的捧花。
他怎么想得那么多?居然还开始联想未来,未来当然是那样的,难道还要俞成蹊和自己一样么。
常人的爱情没有对错,但他的爱情就存在对错,于情于理都是千不该万不该犯的错误。
穆因忽然觉自己愈发荒谬,自嘲地唾弃这份贪得无厌来。自卑者偷来的快乐无法享受多久,便使自己陷入更痛苦的境地。
打开门后,俞成蹊让他赶紧去洗手,他对自己满手脏污也嫌弃已久,三步并两步地跑去洗手间,有工作人员围上来说话,道:“穆因吓得鼻尖都发红啦?”
穆因看镜子里的自己,努力让镜子里的秀美少年做出一副被拆穿真相的笑脸。
他保持着这个神态,点点头道:"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