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电视剧还没杀青,后天就要再次启程去巍都,明明可以留在酒店好好休息一周,他还满心欢喜地回来,想着可以见俞成蹊一面,或许俞成蹊也是想见他的,他明明在巍都还来看自己。
穆因洗完了澡躲进房间里装睡,俞成蹊叫了他几声,他不理他,俞成蹊只好作罢,到隔壁衣帽间去,拿出电熨斗把皱了的风衣给烫熨妥帖。不食烟火的少爷连这都做不齐整,穆因装睡到一半,帮他去烫。
“阿因。”俞成蹊喊他。
穆因兴致缺缺地“嗯”了声,抱怨道:“居然和人撞了衣服,是不是我审美不行?”
他自然把自己当是最好的东西都给俞成蹊,没想到对方早有一份,难受得要命,还不能明说,告诉俞成蹊自己在吃醋,这样要让俞成蹊措手不及,两人再冷场一回。穆因极有自觉,暂时不去跨过那条线。
熨衣服的同时,穆因喃喃道:“给周让吧,周让昨天还说……”
“不要。”俞成蹊打断他。
这听起来太过无理,俞成蹊顿了顿,补充道:“周让穿不上这条。”
“怎么穿不上?”
“他穿要到膝盖了。”
“有吗?”穆因狐疑道,他不想送给任何人,可他感觉这条风衣棘手极了,希望下一秒把它给烫出个洞来,拿来当抹布用,“那给陆千江吧。”
“我觉得这条挺好看的。”俞成蹊半晌憋出这么一句,要说挽留都不肯说明白。
穆因闻言便笑了下,抬起眸子来看他,他故意不去对视,看穆因纤细的手指拿起风衣再抖了抖,他穿上后衣摆都在膝盖以上,有种偷穿了俞成蹊衣服的既视感。他理了理俞成蹊的领子,手停留在衣领上,转头在穿衣镜前比照了下,轻声道:“你穿就好看。”
他踮起脚尖尽力让自己的衣摆和俞成蹊的对齐,于是手顺理成章地搭上了俞成蹊的肩膀,整个人扑在俞成蹊身上。
俞成蹊揽住他的腰,穆因轻颤了下睫毛,说道:“都是你的。”
他亲吻俞成蹊以寻求他的热源,他们在厮磨中把衣帽间的门反手关了,楼上队友们该陆续安睡,而他们在夜深人静时拥吻。
两条风衣都被脱在地上,穆因急匆匆把自己买的那条抱起来,然后挂在了衣架上。他莹白的脚趾蜷缩着,刮了下俞成蹊的脚背,俞成蹊吻罢要去洗澡,他跟在后面。
用了大半的润滑剂再次被使用,他趴在俞成蹊肩上软绵绵地说道:“不要走掉。”
他指的是上次的事情,俞成蹊与他有这个默契,他只是没能理解话里的含义,穆因又含糊不清地嘀咕道:“我很怕。”
说完后他被俞成蹊低下头吻了吻发旋,收到回应后,穆因回吻他,蓬头的水声遮掩着这一切。
穆因是被俞成蹊抱出去的,最后他站都站不稳,俞成蹊拿大浴巾把他擦干后裹起来,横抱回房。
他被抱到俞成蹊的大床上,俞成蹊在他边上躺下,要与穆因再说话,突然门外传起指纹锁开门的声音。听那脱鞋子的声音就知道是周让,他没直接上楼去,敲敲门问道:“小因你睡了吗?”
俞成蹊回过神来去看穆因,穆因踉跄着拿了套衣裤换上,姿势别扭而尽力让自己走得自然。俞成蹊让他睡回去,而他走去开门。
“他已经睡了。”俞成蹊和周让说道。
周让神经大条,也觉察出俞成蹊今夜略微不满,活似只领地被人染指的猫,高傲地瞧着对方,面上故作不在意,实则对方再前进一步,他便要张牙舞爪地显示出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