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因当他们两人是互相拥有的关系,他却自私地把自己退到线后,让穆因抱了个空空荡荡。
他觉得自己患得患失,而穆因又有什么呢?他有的比自己还少,还剩下一颗敢于去爱的心全部给了自己,再被自己害得遍体鳞伤。
在某次舞蹈补习结束,潘正明和他聊过穆因,毕竟几个月后要挑起大梁,潘正明必须要上心。从他现在的情况讲到他这个人,潘正明无奈道:“你看他是表面这么清透的一个人,其实很固执,要不是……唉,那么多的机会,他早该红了。之前虐粉虐走了几批,现在车祸,哪个不觉得他的路太坎坷了点。”
俞成蹊在给穆因买蛋糕,道:“我总觉得他是机会太少。”
“是机会太少,他不想要那种机会,能有什么办法?”潘正明嗤笑了声,“吴星津有心给他平台,两次都向我留意他,他一知道人家心思溜得比兔子还快。大少爷,娱乐圈没有足够好的命,可不是那么容易混的。”
在父亲葬礼后,他在父亲的书房里待了很久。他想他也要不屑于去爱,给自己筑起最厚实的高墙,谁也走不进来,谁也不要走进来。这个想法催眠了自己许多年,但内心深处还是没法做到断情绝念,非但如此,他其实非常地渴望被纯粹地炽热地爱,如果他是不得分的错误选项,也能被毫无犹豫地勾中。
久居沙漠的旅人终于逃出热海,他看到了一眼纯净的甘泉,却避之不及错当是恶魔给他设置的幻觉。
父亲和他说别以为别人表里如一,真相永远无情而冷硬,利益面前谁都会可能变成另外一副面孔。但是他的穆因,不为人知的内里往往更加柔软。
他下了楼没直接走,等到老人们晒不到太阳,他再站在穆因的楼底下,果然,那盏灯亮了。
穆因就坐在里面,这下总不能再继续沉默。
俞成蹊再次敲起了穆因的门,穆因过了半分钟再打开,只是漏开了条缝,道:“不想再看见你,回去吧。”
俞成蹊的手指立即扒住那条细缝,穆因吓得要立即关门,无奈俞成蹊手指已经伸了进来,完全不怕被门夹到,穆因有心避免可没能迅速收住力气,还是夹了一下。
“你干什么!”穆因气急。
俞成蹊没拉开门,只是让自己的手停在门缝上,他道:“对不起。”
“不用了。”
“我是真心的,我真的错了。”俞成蹊道,“回来好不好?我没有骗你,我只是……”
“俞成蹊。”穆因喊他的名字。
他的舌尖似乎有种特殊的魔力,念俞成蹊的名字总仿佛是在念情书,这时魔力被他收回,只剩下零度的温度,再也没了任何附属意义。
我要失去他了。俞成蹊想。
“我不想听解释,不想原谅你,但我放过你了。”穆因顿了顿,再道,“你也放过我,可以吗?”
俞成蹊道:“我不让你原谅我,阿因,你把门打开好不好?我就……我就看看你。”
他是可以不经过穆因同意就打开门的,穆因力气没有他大,阻止不了他的动作。他还是没动,静静地等穆因从里面推开。
过了许久,穆因没推开门,从里面传来声音。他说话说得轻,感觉重了就要惊动起什么东西来,但每个字俞成蹊都认真地听得很清楚。
“我以前没有爸没有妈,被同学笑是垃圾房里捡来的,养父养母和人翻来覆去讲我是如何可怜,以此该感念敬佩他们是如何善良,我没生气,只是怪自己弄丢了爸爸妈妈。”
他吸了口气,再道:“高中的时候竺乐水盯上我,我每天打开课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