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话也放过,无视也无视过,穆因拿俞成蹊没了办法,俞成蹊这副样子看得他心里很乱,说不上是烦躁还是难受。
“你就、就偶尔看看我,不用总是理我,好吗?”俞成蹊道。
“你在和我讨价还价?”
穆因终于把他架了起来,再把他放倒了床上,脱掉满身酒气的外衣外裤,拿在温水里挤过的毛巾擦了擦俞成蹊的身体,给他换上一套浴袍。穆因的型号在他身上穿太短了,露出一截手臂和脚踝。
穆因睡在他边上,开着盏夜灯,以免俞成蹊半夜醒过来。俞成蹊醉得不舒服,眉毛微微皱着,呼吸是放平缓了。穆因揉了揉他的眉心,这熟悉的动作他做过好多次,这次做得僵硬无比,指尖落在他皮肤上,被温度蓦地烫了下——明明俞成蹊的体温再正常不过。
半夜里俞成蹊醒过来了,穆因没睡着,只是背对着他。俞成蹊很小声地清了清喉咙,穆因在他边上装睡,两人就这么保持着这个疏离的姿势躺了会。
“阿因,你在装睡。”俞成蹊道。
穆因没回应他,俞成蹊也不动,他道:“你答应我了对吧。”
这下穆因回了,他咬牙道:“没答应!都说了我原谅你了,你还想干嘛?”
他没再继续说,他知道俞成蹊一定很难过。他紧紧闭上眼睛,尽力不让他的呼吸声出卖自己起伏的心绪。
再过了很久,窗帘都透着层光,穆因听到俞成蹊小声说了句话。
“想对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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烘干机里的衣服裤子皱巴巴的,穆因没像往常一样帮忙熨烫平整,只是刷牙时不停注意外面的动静,怕俞成蹊把自己的电熨斗弄坏。
俞成蹊穿戴好,穆因开始做早饭,吐司面包正好只剩下一人份的,天意如此,穆因耸耸肩看了眼俞成蹊,俞成蹊宿醉一场意识还没完全清醒,被递过来面包直接咬在了嘴上,然后木木地被穆因直接送出了门。
穆因靠在门上,和他说下次醉酒不会再给他开门。
如此一闹,穆因再朝宋和彦打听,宋和彦说俞成蹊十分消沉郁闷,不知道在哪儿受了巨大挫折。
穆因心里笑,他在这里借着酒醉丢了人,事后就算没后悔,也要被羞死。
六周年即将来临,crush集合了几次来准备舞台,俞成蹊要么是买甜品,要么是送奶茶,都是给全体买的单,穆因不好拒绝,埋着头吃了。
“你是不是故意请我吃的?”同爱吃甜品的周让欢快道,“为了不让我尴尬,真是煞费苦心还多掏了钱,谢谢!找到下家了,你是我新一任金主!”
人不止是他和穆因两人,俞成蹊话便变少了,他沉默寡言人设对外不崩,只是瞥了周让一眼。
“那你搬到楼下去住。”宋和彦道。
周让道:“队长都干脆到你房里去了,这还不够,要把我赶下楼?再说了,俞成蹊只喜欢穆因和他住,干脆让我搬去和林沒同居算了。”
林沒道:“来啊。”
穆因咬了咬塑料小勺,宋和彦哼声道:“那是因为你太吵,谁乐意在卧室里养只八哥。”
“队长你看!”周让扑到陆千江身上,道,“就不能惯着宋和彦!把他嘚瑟的!”
林沒把发带绑好,道:“狗粮吃到饱。”
林沒善于察言观色,没多问就知道穆因和俞成蹊之间生了间隙,在排舞的空闲中找穆因聊天,以免穆因觉得待在这里坐立难安。
穆因和林沒聊得投机,都是心思细腻的人,不会让对方感到不自在。林沒和他道:“准备的时候会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