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时俞成蹊替他解开安全带,他懵懂地抬起头,干涩道:“再见。”俞成蹊让他等一等。
他等了等,等到一枚戒指。
没有鼓掌欢呼的观众,没有漫天洒下的礼花,那些都是多余的,穆因上方是车顶星星点点的光,由暗转亮,音响俞成蹊从口袋拿出一枚银圈戒指,细看里面嵌着颗钻石,他那链子串好,凑近了带到穆因的脖子上。
穆因思绪很混乱,颤声道:“我不想……”
与此同时,俞成蹊这段时间一直穿着长袖,他以为是穿衣风格如此,但刚刚带项链的动作将袖子往上拉了拉,穆因抓住他的胳膊,不由分说地要看他手腕。
手腕上的纹身还肿着没消下去,微微发炎了,眨眼看上去不大好看,是段奇怪的波动线。
“想什么呢?”周让问穆因。
穆因晃神回来,道:“没什么。”
周让伤得比他要重,时间又排得很紧,别说回归的打歌舞台了,就连接下来三个月的工作,公司那边都斟酌着给他推掉了大半。
这事情瞒着周让的父母,瞒得严严实实的,但是周母忽然说要看看周让,怎么说都没有用,一定要来,再拒绝可能就被周母瞧出端倪了,周让只好先硬着头皮应下。
穆因下午去接周父周母,他说道周让忽然有行程脱不开身,周父周母白跑一趟也没生气,他们去国外旅游回来,飞回到颐都,再打算坐高铁回去。
穆因陪他们吃了顿晚饭,周母从行李箱里拿出了两套衣服,道:“小让之前想买的衣服,嫌贵没给他买,这次给他带回来了,他倒跑去工作,那你带给他吧。”
这样的衣服周让现在能有一柜子,穿了几次便扔掉不穿了,但父母便是这样,不管你走到哪里,拥有多少,都还是会向他们讨要礼物的小孩子。
穆因接下衣服,他打车送周父周母去了高铁站,比起依旧美丽且气质的俞母,他们显得很衰老,一笑便会展现出岁月留给他们的痕迹,眼角的鱼尾纹盛放着过往一次又一次的喜悦。
周父让穆因多照顾着周让,周让这人从小便不让人省心,需要大家多关照他。穆因道:“一定会的。”
周母拍了周父一下,嗔怪道:“小让早就会赚钱养家了,你说得和他没长大一样。”
“还是不放心他。”周父道。
穆因帮他们拎着行李箱,周母连忙让周父接过去,不肯让穆因拎,她道:“小因要多吃点,太瘦了,现在天气忽冷忽热的,不要衣服换得那么早。”
穆因应下了,等到周父周母进了站才走。他在晚风中抱着衣服袋子,想到俞成蹊给小护士签完名,和那小护士说道:“麻烦请多照顾穆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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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纹身都不说一声?”助理道,“多痛啊你还纹在这里,夏天遮都没法遮。”
助理在边上数落着,再看到素来不爱带配件的俞成蹊手指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套了个银圈,他联想起俞成蹊之前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讶异道:“你谈恋爱了?”
俞成蹊实话实说道:“还没成功。”
“豁,没想到你都有这一天。”助理道。
crush六人各有个人的苦处,俞成蹊前些年走的偶像路线,使得自己的大众好感不高,竞争对手买通了营销号要么说他靠脸博得热度,要么用他的名字频频拉踩败坏路人缘,有敌意的人太多,都不知道谁在放冷箭,这几年大众好感度终于回升上来了些,但这路走得可谓是如履薄冰。
把自己放在公众面前,本就要接受所有的客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