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成蹊以前没看出来他还有这种小脾气,曾经带他扎针时他被扎疼了也不愿意说,车辆急刹后穆因被撞得很痛,还要说他不疼,怕自己担心。穆因和他这样袒露真实想法,代表两人的距离比以往更近了一步,抱怨着药剂太苦的穆因看着愈发可爱。
但是他也觉得无措,只好去厨房拿白糖加了几勺子,穆因看着他搅拌白糖,道:“不够。”
已经放了很多的,再放化不掉。俞成蹊和他说:“不苦了,趁热喝。”
穆因把碗端起来,闻了下再放下去,发着烧头晕脑胀,拔掉的智齿那处隐隐作疼,他跳舞跳得脚也疼腰也酸,哪里都不自在,垂头丧气道:“苦的。”
俞成蹊不知道该怎么哄他,他拿起碗喝了一口,道:“真的不苦。”
穆因抿了一点点,不愿意再喝,道:“真的苦的!”
“我喝的时候不苦。”
穆因跟俞成蹊说道:“但是我喝的时候苦,咱们喝的不一样!我不要喝了。”
他烧得晕乎,他身体素质不算差,上次发烧还是俞成蹊带的去的医院,他想俞成蹊怎么身体那么好?不过也是,俞成蹊身材保持得那么好,一天到晚应酬局也没见腹肌少掉一块,平时肯定没少抽空去锻炼。
他和俞成蹊耍赖,见俞成蹊拧不过他,以为自己逃过一劫,俞成蹊看着私人医生关照的医嘱,拿起碗来自己又喝了一口。
穆因当俞成蹊也病了,有“伤在你身痛在我心”的说法,怎么有“喝在你胃医好的病”的道理。他正挣扎着想说这药苦得他口腔现在还泛恶心,俞成蹊却俯下身小心翼翼地吻住他。
舌尖顶开牙关,穆因毫无抵抗地卸下了防备,他们向来默契无比,药水饮尽后残留在穆因嘴角的一点点药渍被俞成蹊轻轻地舔干净。
“我觉得挺甜的。”俞成蹊道。
穆因说不出话来,脑内混乱得主次不清,不知道该指责俞成蹊趁他耍赖的时候耍流氓好,还时提醒俞成蹊当心被传染好。俞成蹊把碗递给他,他软着手要接,他看他在细细地颤着,便扶着碗直接喂他喝完。
这下穆因乖乖地喝完全部,且接下来所有药品都吃得老老实实。晚上睡觉被俞成蹊监督着只让睡前开一会空调,睡熟了俞成蹊给他关掉,以此,俞成蹊还潜移默化突然进了他家,而且理由是照顾小孩子般的病患,穆因简直无法反驳他。
果然病在俞成蹊的照顾下好得极快,穆因口中无味,喝完药气鼓鼓地吃着水果糖,过了两天,他烧已经退了。
回归前潘正明给他们争取到了一个酒局,他们在局上被引荐见圈内几大流量平台的老板们。俞成蹊的粉丝有句话说得倒是不错,俞成蹊是不爱说话而不是社交障碍,到这种场合显得彬彬有礼,举止说话都得体极了。
老板被打过招呼了,他有意要和crush接下来紧密合作,吩咐着让人倒酒,俞成蹊看穆因的杯子满了六成,边上的人还要给他倒满,老板性格豪爽,混迹了几十年这种场面,灌人酒的本事很好,几句话下来能让别人喝下好几杯。
“他不喝酒。”俞成蹊和服务生说道。
服务生面露尴尬,她看着老板,老板正和宋和彦聊得热火朝天,五分钟的功夫宋和彦喝了好些了,他喝得太急,面上都有了酒意,陆千江不着痕迹替他挡酒。
“话不多说,都在酒里!”老板和穆因道,“多喝几杯,这酒喝不醉人。”
潘正明笑着应下来,道:“这酒好喝,老板从哪儿拿到的?”
老板让服务生继续给穆因满上酒,仔细瞧了眼穆因,道:“是不是唱《春日横流》那位啊,王导之前还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