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因摇头道:“真没有!”
他们接下来有中午的空隙可以休息,没人催他们去卸妆。宋和彦拉着穆因在一处没人的监控死角里讲话,拐弯抹角问他心情如何。
“你这是要干什么?”穆因道,“俞成蹊买通你了?”
“我是他买得通的吗?我是自发行为!”宋和彦道,“看在他真有感动到我的份上,替他说几句话。”
穆因不信,宋和彦道:“那些他不会和你说的,你最近见着竺乐水没?”
“没。”穆因道,“他把竺乐水怎么了?”
“差点把人给打死,还好我拦着了点,后来他妈妈过来替他收拾残局,否则竺家可不会放过他。”宋和彦道。
“他没和我说过。”穆因皱眉道,俞成蹊最近在他面前努力找存在感,没话找话,以各种套路明里暗里地衬托自己,为了要穆因多看几眼,可他对这事从来没有提起。
“他之前手背上还有擦伤,是那个时候留下的,打得巨狠,再来几下竺乐水肯定就没命了。”宋和彦道,“我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失控的样子,觉得你要是还有那么点喜欢他,不妨给个机会,都快晾着他晾了大半年了。诶,是以你还喜欢他为前提的啊。”
俞成蹊确实是不会和穆因说这种事的,看来对方已经把自己那段说不出口的过往了解得透彻,穆因倒不觉得自己难堪了,只是感叹。
“我知道的。”穆因道,“只是现在没想好,再等等。”
“我是怕你之后选择的人没他帅没他有钱,还没他这么喜欢你,那你亏大了。”宋和彦道,“你以前那么喜欢他,他现在这么喜欢你,如果依旧有缘分却生生错过,那有点可惜。”
十八岁至今,他和俞成蹊的命运线紧密缠绕在一起,他想要抽身离去,俞成蹊却不肯放手。其实俞成蹊就算松开了他,他也早已失去爱上其他人的能力。
那种就算结局是得到他爱人赠送的捧花,也会抱着捧花过一辈子的喜欢,让人晕头转向。少年时顷刻的悸动太强烈,再难以去复制。
下午有签售会要去参加,穆因最先坐上车,挑了个最偏僻的位置,在俞成蹊过来时拍了拍边上的座位,示意要俞成蹊坐下。
俞成蹊坐下后,穆因要俞成蹊伸出手,俞成蹊忽的想到了什么,不肯伸出来。穆因清了清嗓子,他便伸出了右手。
“为什么那么大的人了还要靠武力解决问题?”穆因道。
俞成蹊的右手没什么痕迹了,还是有几块淡粉色的痂掉落后的皮肤,他道:“怎么一开始不告诉我?”
“我不想在你眼里的形象和这些不好看的东西沾上关系,不想靠这个博得同情心和关注,反正,都过去了就算了。”穆因道,“我都不在意了,你还去替我出头?实在没这个必要。”
俞成蹊道,“和你在不在意不是一回事。”
“怎么不是一回事了?”
“你善良不计较,不代表我要看着我喜欢的人被欺负,还什么都不做,这是两码事。”俞成蹊道。
“好吧。”穆因道,“但这件事真过去了。”
“是吗?”
穆因喝着手里的奶茶,淡淡地嗯了声,和他说道,“之前读大学我还会害怕去学校后门,虽然后门那边就是地铁,但我每次都往前门绕路走,后来有一次你回颐都,打电话和我说已经在宿舍了,那时候我刚刚放学,想快点见到你,直接跑去了地铁站,事后才发现,那段时间给我留下的最后一点阴影也消失了。”
“那我打架是不是显得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