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舟瑜在四周的水泥柱上一一查看，亓鼎也觉得稀奇，便跟在他身后。
经过一根水泥方柱时，亓鼎突然看到上面大约与他下巴齐高的位置有一块黑色奇怪的印记，像是被人用火烧过。
他不由有些激动：“张主任你快看这！一般不会有人在这么高的地方烧东西吧？会不会跟那个阵法有关？”
张舟瑜正拿着亓鼎的手机作为光源，蹲在柱脚仔细查看，此时听到他的声音连头也没回，道：“那是我方才破阵留下的。”
“哦，这样啊。”亓鼎在上面搓了一下。
张舟瑜回头，发现他有些失望的样子，想了想说道：“说起来这次能这么快破阵，还多亏了你。”
亓鼎一听他这话头，果然屁颠颠蹭了过来，一双眼亮亮的，“怎么说？”
“今天下午你说你的舍友还有一些学生来过这里之后，都发生了发冷、呕吐的症状，被你吸收了蓝色寒气之后才好转。寒属冰，冰为阴水，东北方为艮位，艮宫阳土。由此我才猜测那个位置的能量应该最弱，用红练强行破阵。”
亓鼎其实没太听明白，但还是装模作样的点点头。
张舟瑜也不拆穿他，快速地检查完剩下的几根柱子，便起身招呼他一同离开。
“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吗？”亓鼎跟上。
张舟瑜搓了搓指尖的白灰，摇头：“没有。”
亓鼎万万没想到张舟瑜蹲那儿又是检查又是测算的忙活了小半天，却是这么个答案，不由一哽。
张舟瑜倒是一点没觉得没面子，偏过脸问他：“你们学校这边有什么口味好的饭店吗？”
亓鼎反应过来现在这都是饭点儿了，作为东道主，他大手一挥：“走！今儿也不吃食堂了，请你下馆子去！”
***
张舟瑜抿唇坐在狭小且拥挤的烤肉店里，看着面前还没来得及收拾，油腻脏乱的桌面，眉头蹙的死紧。
亓鼎十分具有东道主意识的将点单纸递过去，“甭客气！随便点！”
张舟瑜双手搭在膝上，看着那张不知反复用过多少次了的单子，开口：“你点吧，我都可以。”
亓鼎只当他是跟自己客气，哪儿能真自个儿全点了，连忙半站起身来捉他的胳膊，硬将纸笔塞进了他手里，“快！点你想吃的，不用给我省钱，这家店出了名的平价实惠味道佳！”
张舟瑜看着对方笑眯眯看着自己期待的样子，最终将“要不还是换家店吧”咽了回去，强忍着将手中腻乎乎的纸笔扔出去的冲动，随手勾了两样意思了一下便还了回去。
亓鼎接过去看了一眼，一边嘀咕“张主任你也太客气了”，一边埋头继续加单。
店面面积小，二人位位置就更迷你了。就这位置，还是亓鼎眼明脚快趁着前一桌刚吃完，抢先占下的。他们两个大男人缩在这个靠墙角的位置，手脚都伸不开。
张舟瑜十分不习惯，但又无奈地方太小，连椅子往后挪的空间都没有。他的一双长腿简直无处安放，只能偶尔伸直舒展一下，舒服一点了又重新收回来，十分憋屈。
等他第五次收回腿时，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右膝被人用双腿夹住了，不由下意识一挣，却被对方更紧的夹在了大腿中间，同时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膝盖上。
“您可别再动了张主任。”
张舟瑜诧异看向那双腿的主人：“？”
亓鼎无奈道：“你一动就蹭到我腿，痒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