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就在此时,外面一阵锣鼓喧天似的吵嚷,人声鼎沸,村民们全部出现蜂拥出现了不说,还吵吵闹闹不知道在闹什么。
厉泽川反应最快,抢在其他人前头率先出了庙门,加入了村民的队伍。
村民们正向着空旷的场地中聚拢,这里不知什么时候竖起来一座粗糙的土台,上面筑有一根粗大的圆木。
圆木上,与村长有私情的陈寡妇被绳子结结实实捆着。
破布堵着嘴,披头散发,不停地摇动唯一可以活动的头部,呜呜咽咽,眼泪鼻涕满脸都是,看起来狼狈至极。
厉泽川不着痕迹往四周察看,竟然没有发现村长的身影。
土台下面,神婆赫然存在,而白衣正在她脚边站着,见到伊曼等人,小眼神闪闪烁烁,心虚不已,
神婆神神叨叨,绕着土台顺时针转完又逆时针转,期间手不停地从衣前的兜子里往外撒着什么东西,口中念念有词。
村民们聚齐后,没有人大声喧哗,偶尔才会有一两声窃窃私语。
厉泽川从身边人的低语声中,大概得知,陈寡妇家的两名孩子突然间死了,死的十分蹊跷,神婆被请出来,结果算出是陈寡妇做的孽,孩子替她偿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须得她自己偿命,否则村子将大难临头。
陈寡妇的孩子死了,竟然能归罪到陈寡妇身上……神婆的逻辑十分了得。
知道事实真相的厉泽川即便有再多槽点也无处可吐。
村民们却对神婆一脸信服,只看他们如此敬畏地旁观就能知道了,这种草菅人命的场面,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
伊曼等人站在一边旁观,伊曼忍不住给白衣使眼色:什么情况?过来说一说。
白衣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与伊曼对视,典型做贼心虚脸。
此时神婆终于做完了一系列程序,苍老的脸上一片汗水,指着陈寡妇大声说:“祭天——!”
“祭天!”
“祭天!”
村民们声声附和。
火把被人燃起,高耸的火苗舔舐着上方的空气,散出滚滚黑烟,逐渐笼罩这一片空地的上方。
映着村民们的脸色透着股不详的黑气。
火把就要点燃陈寡妇身下的柴草,陈寡妇悲声哽咽,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只听后方一声大喝:
“慢着——!”
已步入中年、向来收拾的干净利落的村长,气喘吁吁,一身狼狈的撕扯痕迹,甚至脸上还带着一张巴掌印,从后方狂奔而来。
“放了她!放了她!你们这群蠢货,被个老巫婆耍的团团转……”
他一边拨开人群,一边想往土台上,想将陈寡妇救下来。
然而村民们却不答应。
栓子等青壮拦住他,他们力气足,直接将村长架起来。
“陈叔,你知道自己在做啥吗?!”
“陈叔!你怎么能那么说神婆!”
陈寡妇从绝望中生出希望,希望又生生被扼杀,看着被架住看管得牢牢的村长,她重又被绝望淹没。
村长咒骂不休,在他身后随他赶来的还有陈姓、崔姓家族的人,村长媳妇一脸冷漠的平静,与难掩愤怒的老崔头走在一起。
大戏即将开场,伊曼众人深知这或许就是这个副本剧情走至终端的关键时刻,各个眼睛明亮地盯着场地中央。
厉泽川则隐在不起眼的角落,亲眼见证了一出大型破案、诉情、家庭伦理大剧。
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