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白衣铁青着脸,转头怒斥伙计,“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布呢?给包上两匹!”
又看了眼那个大脑袋娃娃,白衣哼了一声,甩袖子上楼。
就当可怜那俩孩子了。
伙计给包了两匹便宜粗布,不过即便是便宜的,依然比厉泽川三人身上的布质量要好许多。
出来逛了一圈就白得两匹布,两个孩子都十分惊奇,厉泽川见她们高兴,就拿仅有的十文钱,买了三个肉包,一包糖瓜。
在这个生产力低下,尤其是普通民众消费力低下的时代,要想白手起家,从零开始暴富,实在是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厉泽川逛了一圈镇子,对于要如何赚钱依然没什么头绪。
如同白衣那样开店卖东西倒是可行,只是他觉得并不长远,而且收益不见得会多好,顶多能弄个小打小闹,而这次的主线任务是要在六人中赚最多的钱——这个“最多”就很微妙了,又没有实时监测数据,如何能得知自己赚到的钱是不是六人当中最多那位?
所以,为求保险,只能尽可能快且多的赚到钱。
——想必每个玩家都会这么想,可想而知这是多么大的压力。
脑袋上顶着这压力,玩家不尽力都不行。
厉泽川回到青山村,不可避免被嫂子唠叨一通,两个小的跟老鼠一样灰溜溜回屋里放下东西,然后便乖觉的到处找活干,丝毫不敢闲下来。
这个家是嫂子当家,厉泽川无意改变什么,被她唠叨的烦了就拿起笨重的大木盆,拿上下地干活弄脏的外衣去河边洗衣服。
下午太阳往下落的时候,正是冷暖适中,河水也不太凉的时候。
河边聚了一堆大姑娘小媳妇和半老婆娘。
厉泽川稍稍错开一点距离,刚好能听得清她们说话,又不至于太近,把闲话惹到自己身上。
“老枪头家要盖大瓦房呢……”
“我家要打个剪刀,等打了借你用……”
……
“秀娘病好了吗?”
“好什么好,不认嫂子倒还好说,其实是连爹娘都不认了呢,成天跟疯魔似的摆弄些针线,嘴里絮絮叨叨的,给秀娘她娘吓得喊了隔壁村的神婆来,治了两天,说是现在看起来正常点了……”
“也就正常一点而已,家里人哪还敢放她出来,这不,这两天听说秀娘嫂子给她去镇上买了些彩线,让她绣花拿到镇上去卖。”
“泥坑里打滚的丫头,咋想的让她绣花呢?”
“她嫂子说……绣的还真不错着呢……”
秀娘?绣花?
这明显是玩家【绣娘】吧。
既然村子里有了【农家女】、【绣娘】,那么再加一个【打铁匠】想必也是极有可能的。
厉泽川不由得想到打铁匠阿牛,索性洗好衣服往回走的时候,拐了个弯去了趟打铁匠家,探探情况。
打铁匠家也是个茅草屋子,扎着一圈高高的篱笆墙,比厉泽川家里多了个泥砖的厢房,隔老远就能看到呼呼往外冒的浓烟,走近就能听到里面规律的敲打声。
“阿牛——!”
厉泽川隔着篱笆墙冲里面高喊了几声,等听到敲打声停了,便不喊了站在那等。
这是个处处都是风景的副本,夕阳西下,余晖袅袅,绿树黄花,他就站在路边黄花一侧,说不上是他进入了风景,还是风景入了他的眼睛。
没一会儿,就见一个赤着膊的壮汉从屋里挪出来,脸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