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央目瞪口呆,“这样合法吗?”
“有什么不合法的,又不打又不骂,不过是差别待遇罢了。”林奇耸耸肩,“整个社会都是这样的,不过是让他们提前习惯而已。”
听对方说得如此轻巧,楚央就又有了那种逻辑似乎有问题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反驳的气结感觉。
白殿咂咂嘴,玩着自己胸前的长发,“听起来很有意思。我猜那些学生都要恨死他们的父母了吧。”
“本来关系也不好,真的喜爱自己孩子的父母会舍得送他们去那种地方吗?不过是讨厌自己的孩子,想要惩罚他们罢了。”楚央嗤笑一声,眼睛里有些尖锐的嘲讽,“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间学校既然是多元观测点,也就是说学生们会有很多见鬼的经验。不过呢,这种情况最近开始变得严重。不少学生开始看到重复的东西。这就不是很正常了。”
林奇说着把一张打印照片放在最上面。照片里似乎是一间空教室,大概是从后门的角度拍的。
在讲台后,吊着一个人。
那人穿着类似中山服的上衣和黑色长裤,依稀是个男生,但是看不太清楚五官。他的脖子以不正常的角度歪向一边,仿佛已经断掉了一般。
林奇又把另外一张照片摆出来,在另一个有钢琴的音乐教室拍的,不过也还是有一个黑色的影子吊在钢琴旁边。还有一张照片,晚上拍摄的操场的篮球架,架子下面也吊着一个歪着头的黑色人影。
一片正常的布景,仿佛是每一个学校里都能看到的场景中,忽然出现一个吊死的人,真实和违和融合出一种平淡的诡异和恐怖。
“这种中山装是学校男生的校服。所以这个吊死鬼应该是这所学校的学生,至于是哪个现实的学生还不能确定。但大概是近似现实,否则校服不可能一样。”林奇继续讲解道,“一般来说正常情况下几个零级观测者不大可能看到相同的’鬼’,因为在多元观测点,现实的重叠应该是随机的。无数个现实有无数种可能性,就算是同一个人看到同一个现实的几率都小到不可思议。但是最近接二连三有学生说看到了这个吊死鬼,光是用手机拍到就有三次。所以我认为,这个近似现实中应该发生了一些事,导致与我们的现实重合性增强了很多。”
白殿摸着嘴唇,思索着答道,“会不会是那个现实被感染了?或者是在那个现实中有人想要入侵我们的现实?”
“都有可能,所以我才想去看一看。”林奇打开笔记本,里面鬼画符一样记了很多东西,“赵理事说了,我们的任务主要还是调查,不一定要解决。”
“赵理事是谁?”楚央问。
白殿讶然地看了一眼林奇,“你还没给他讲过长老会?”
林奇无所谓一样说,“我们一直很忙啊,而且我想着讲那么多很无聊,他跟我在一起久了自然就知道了啊。”
白殿翻了个白眼,摇摇头,同情地看着楚央,“真的,你来跟我住吧。我比他负责多了。”
“喂!兔子不吃窝边草!”林奇警告地瞪着白殿,“你再挖墙角我可要动粗了!”
楚央啧了一声,“别吵了,快说重点。赵理事是谁。是你们的上司?五级观测者?”
“你看,就算我不长篇大论的讲他自己也搞明白了不少东西嘛。”林奇挑衅地瞥了白殿一眼,然后对楚央说,“对,他叫赵岑商。是我们这些调查员的直属上司,长老会的二十位长老之一。”
“赵岑商?”楚央微微睁大了眼睛,“你说的不会是那个唱歌的赵岑商吧。”
林奇用平淡到理所当然的表情说,“是啊,大街小巷都能听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