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认出我。”爱德蒙肯定道,“我也没有在他面前揭示身份。我在过去认识的所有人面前,都刻意改变过说话方式。”
“因为我自己就是在必死的环境里逃出来的,他还要交给希腊那边,不在我手里。我担心他有恢复或者逃出来的机会,哪怕是一点可能,都对我们有危险,所以我唯独不打算告诉他”
克莉丝皱眉。
“那他为什么突然冲我说起你了。”
爱德蒙专注看她,忍不住笑起来。
“你没发现吗,你如果不是在社交场合或者演讲的时候,说起法语口音和我一模一样。他大概是听了你的话,把你当成我了。”
克莉丝“……”
所以自己不仅被他带歪了法国史,连口音都被带成南部人了吗。
“你现在已经解决了弗尔南和唐格拉尔,维尔福也被你送进了监狱。”
她不服气道继续“所以你把你的仇人都解决了,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算是闲下来了,所以你就要和杜朗合作,把我的姐姐嫁出去,让我也没有别的能牵挂的事情?”
“你知道了?”
爱德蒙毫不意外说。
克莉丝轻哼一声“他手下那个叛徒根本不是红头发,能骗过那些人,肯定有你这个伪装化学家帮忙。”
爱德蒙又忍不住笑起来。
好像只要看到她,就再也没有心思去想其他的了。
“没错。”
“以后,你就只有我了。就像我只有你一样。”
“你要去的地方还很远,我的世界一直都很小,所以可以随时打包带上,和你一起走。”
陷入感情的理智系还在为那些情话难为情,心已经软得一塌糊涂。
两个人几乎同时失去了一路支撑着过来的责任和信念。
然后发现,因为有对方陪着,自己还能走下去,而且这个未来比过去想得都要好。
这次再没有什么借口和顾虑了。
束胸和吊袜带已经绷断,领巾和发带散落,或褪去堆叠,或凌乱挂着。
“等,等等。”
年轻人这时候还能保持冷静,推搡开年长者,跑到一边,从公文包里翻出了一盒东西。
看清楚是什么后,爱德蒙表情很精彩。
“你随身带着这种东西?”
“我在巴黎很受女人欢迎的。”
她故意说,一面炫耀“我是照我自己的‘尺寸’买的。”
他警告着靠近,领事被吻得不停笑,板着官腔“好心”向法国人科普“发明人凭借这个设计还得到了授爵。”
“哼,英国人。”
“你确定要在即将上一个英国人的时候说这种——唔。”
因为体力差异,这个亲吻里满是猎食者的姿态,偏偏他做来却有一种顶礼膜拜的虔诚感。
然后她就再也说不出其他破坏气氛的话了,连音节都支离破碎着婉转。
“克莉丝。”
很久后,他哑着嗓子唤她。
这具神像仰躺着,温热汗涔,被黑色的布料衬了,如同夜色里无声着绽放的昙花,足以让任何人荡魂摄魄。
只有唯一信徒能看到,完全掌控,触碰渎神。
“你知道我爱你吧?”
她用女声说,手穿过黑发,把人拉得更近。
教义的陶罐在理智的边缘摔碎了,满盛的情意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