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伯心中对香菱的好感度倍增,腿脚格外灵便,安排人去苏州不提。
黛玉牵着香菱的手,一路一路笑:“嘴巴真甜,都学会拍马屁了?”
香菱小脸通红,分辨道:“才不是呢,奴说的都是真心话!”
黛玉自然知道香菱的性子,再不会说假话。看着香菱犹如惊鹿一般的眼神,心里喜爱的很,就想逗逗她,伸手捏捏香菱通红的耳垂笑道:“知道了!”
如海这日又是深夜方才回家,黛玉知道杜知府之死不简单,也不多问,只是亲自盯着厨房给父亲做了汤水滋补,吩咐厨房一天十二个时辰不许断火,保证父亲随时又热才热饭热粥热茶。
从此,如海早出晚归,跟着钦差忙碌,一直忙碌了十数日。
钦差尚未离开扬州,如海再次病倒了。
如海这一次的病症来势汹汹,他是在审讯大堂忽然晕厥,抬回家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林安是跟随如海的小厮,这时候已经哭成泪人:“大姑娘,老爷不成了,您进去看看吧。”
林忠这时候刚找了许大夫前来,闻言火大,抬腿把儿子踢飞:“狗东西乌鸦嘴,你死了老爷也不会有事,给我滚!”
黛玉唬得魂飞魄散,扑过去发现父亲的手已经冰凉如铁。
黛玉浑身颤栗不已,心中震惊,父亲的病症,跟前世临终一个模子!
怎么会这样?
贾琏曾说,父亲的病症像是中毒,难道这一次也是中毒?
许老夫子这时已经手脚麻利的找出了银针,他首先在如海胸口太阳穴扎了密密麻麻的银针,然后刺穿了如海的手指放血,面色大变:“好毒!”
黛玉瞧着许老夫子面色沉重,心中越发慌乱,她挥退了其他人等,眼睛盯着许老夫子:“父亲的情况如何,夫子你可要对我说实话?”
许老夫子叹息一声,这才言道:“老朽不敢隐瞒姑娘,其实老爷之所以清瘦,确实之前中了断肠草毒,不过中毒量小,问题不大,老朽这半年来,一直在替老爷拔出毒素,本来已经差不多全好了,不想这一次下毒之人忽然增加了份量,亏得老爷随身携带解药,紧急关头吃下了解药,不然……哎,这些人是想要置老爷于死地啊。”
黛玉闻言眼中的怒火只要淌出来:“下毒?父亲是在哪里中毒?夫子可知道什么人下毒?”
许老夫子摇头:“这要等老爷醒了才知道。”
黛玉泪流如雨:“父亲什么时候能够醒来?”
许老夫子道:“老爷应该是发现有毒就吃下解药,吃进去的□□不多,老朽给老爷扎了针灸,护住了心脉,性命无碍,不过这一次老爷损伤了根基,只怕寿岁……“
黛玉心中惨痛,在忍不住哭起来,既然护不住父亲,上天为何让她再生一回?
难道是为了让她多遭一回罪吗?
翠鸣香菱几个听到黛玉哭了,这才进来伺候,好歹劝住黛玉:“老爷这般无知无识,家里就剩下姑娘一个主子,姑娘您可得挺住啊……”
黛玉这才忍住泪水,他冲着许老夫子行了大礼。
许老夫子吓了一跳:“姑娘可别这样,折煞老朽!”
黛玉忍泪说道:“我得去处理一些事情。父亲这里我只信得过夫子祖孙,父亲这几日的汤药就麻烦您们祖孙了,要什么药材,您只管吩咐我。”
许老夫子看着小小女童,目光如此坚定,心中不忍:“大姑娘安心,老朽必定竭尽全力,治好老爷。”
黛玉再次行礼:“如此多谢夫子了!”
黛玉出了书斋吩咐道:“让今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