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研藤四郎看着三日月宗近怀里就差翻白眼了的审神者,无奈扶额,“你快要把审神者捂死了,三日月”
“是吗?抱歉,抱歉。”
终于能说话的云裳,抚胸咳了咳,伸出手道:“水,水……”配上沙哑的嗓音,一副得了绝症快要撒手人寰的模样。
“哦哦,是要水吗?没问题。”从窗户跳进来一身白衣的鹤丸国永,手里拎着水壶和茶杯,连忙倒了一杯,凑到审神者唇边,“快喝,应当是温热的。”
本想去倒水的药研藤四郎:“……鹤丸殿,你怎么在窗户外面?”
温热的茶水冲淡了嘴里的苦味儿,又恰到好处缓解了口腔里的燥热,不会过热或过凉,让人感觉到不舒服。
云裳喝完整个人都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她舔了舔干燥的唇瓣,接过水杯,眼睛看着鹤丸国永,里面像是有星星,“唔,还要。”
因为距离最近,看到少女不经意间露出的一截小舌,三日月宗近和鹤丸国永愣了愣。
“呀,你还真是……”
鹤丸国永抬手又倒了一杯,递给她,回答药研藤四郎的话,“我从修复室出来,见到了长谷部,他说审神者生病了,我就来看看。”然后就看到审神者一副快要不好了的模样。
鹤丸国永下意识忽略了压切长谷部在修复室要压切了他的样子,“说来,长谷部这是怎么了?最近也没有要出阵啊。”
药研藤四郎咳了一声,没有说话。
接话的是在审神者床前端坐着的三日月宗近,“你说压切啊,他太激动了。”
所以进去了?
鹤丸国永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压切长谷部做了什么,这么激动。
没等他多想,三日月宗近已经问道:“鹤丸,你来做什么?”
鹤丸国永下意识搔了搔脑袋,“嘛,来看看审神者。”
其实他是来赎罪的,因为恶作剧使审神者变成了这个样子,鹤丸国永良心不安。鹤丸国永是把有分寸的刃,虽然嘴里说着好无聊,喜欢惊吓,但是他总是能踩在别人刚好能忍受的范围内行事,谁知道这次翻了船,犯到了审神者身上。
鹤丸国永视线游移地看着不停喝水的审神者,“呃……啊,就是这样。”
当着别人的面还真难为情说不出来,等没有人私下里和审神者道歉好了。
“得救了”差不多快灌了一壶水的云裳终于把嘴里的苦味压了下去。
喉咙经过润泽也没有那么干涩了,她吐了吐舌头,就是嘴里干巴巴的没有一点儿味道。
“还喝吗?”鹤丸国永接过茶杯,举着茶壶问道。
少女摇摇头。
经历过被人叫醒,被药苦死,差点被人捂死,喝完水的云裳终于清醒了。
最后一点儿困意也消弭无踪。
她摸了摸涨涨的肚子,就是喝太多水了,有点儿难受。
“要起来吃点儿东西吗?”三日月宗近提议道。
在床上睡了一天,加上身体发热,浑身酸疼,并不是多舒服。
云裳想了想,点点头。
“哈哈哈,需要老爷爷扶你吗?”三日月宗近朝审神者伸出手。
云裳还记得就是因为眼前的男人她才被鱼刺卡到的,对三日月宗近的不靠谱程度有了一定的了解,还怎么愿意让对方扶自己,神色抗拒地往后挪了挪。
“啊呀,那让鹤来扶你吧”
鹤丸国永抬起手,手里的茶壶跟着晃了晃,他这才发现自己没有空余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