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居脸部抽搐了一瞬，很快又被他收敛了，“你难道还想污蔑我和她恋爱了吗？证据呢？要知道冰帝有校规，老师不能和学生恋爱，一经发现，就会被开除。”
京极御笑了笑：“这点不用你说，我知道，陷入爱情的智美小姐更知道。她家教很严，虽然长得漂亮，却因为性格无法和同龄男生好好相处，心态并不成熟。但她同时又是心态比同龄人要成熟的女孩。所以私下里曾经向她的好朋友矢田小姐抱怨过那些在她看来行为无比幼稚的同班男生。”
“这个时候，你出现在了这个自以为自己已经成熟的未成年少女的面前。长相英俊身材高大，温柔体贴关怀，本人又是她的老师……种种条件加起来很难不让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女不受骗，于是，在你的刻意引诱下，智美小姐和你在一起了。而她那对父母，怀疑她身边所有的男生不怀好意，却也因为你的身份从未怀疑过你。我想，悲剧的种子大概就是在这里埋下的。”
“我之前说过，智美小姐很敏感。这种敏感也就意味着她要比别人更多一份细腻。担心你们的恋情会被旁人发现，她从未在外表现过对你的喜欢。但感情这种事情是藏不住的，哪怕她掩饰得再好，几乎骗过了所有人，却还是没办法骗过她自己。已经坠入情网的她对矢田小姐说她喜欢历史，其实这句话的意思是在说她喜欢虽然教导着数学，但历史方面却足够优秀，甚至发表了许多相关论文的你。同时，她的画面开始变得明亮，有了大幅度的留白，为的是对应你名字最后的那个无字。但这样的画作引起老师同学侧目后，她意识到不好，又重新改了回来，不过还是有了许多小的变化。比如说学习当时在杂志上发表漫画的我，将自己的心意拆成一份一份的，藏在画作里……比如说这幅画四周那些根本没必要添加的树叶，去掉黄颜色的那几片，就能变成中居老师这四个字。再比如说这幅星空图，如果不去看那些明亮的星星，而将这些比较黯淡的星星连在一起，就变成了zero这个单词。还有这幅，隐藏在画中央位置的小房子什么的……实际上，她曾经用笔名zero向我写过信，询问如何更好的掩饰自己的签名，我也回信了，信件至今还完好无损的保存在她母亲那里。同样的画作还有很多，你要是说这几幅只是巧合，几百幅画作，我之后可以一幅一幅的当着警察的面把那些隐藏的东西指出来。所以，现在你觉得她在通过画表达什么呢？中居老师？”
“……”
“答不出？还是不想回答？”京极御并不在意对方的瞪视，继续说道：“这些画面就是智美小姐的日记本。不仅是热恋期的记录，之后你的背叛也被她记在了画面里。”
“用明面上是老师，实际上是她恋人的身份，你经常去拜访江崎一家。不设防的家人自然不会对女儿的老师家访有什么戒心，更别提聪明的智美小姐替你刷足了她父母的好感度。我想你没有实际出手，只是在闲聊的过程中向江崎先生介绍了你所谓的朋友。卖了两三件所谓的正品，旋即便找江崎先生兜售大量赝品。”
“实际上，当时的江崎先生内心曾经有过些许犹豫，但他的女儿为了恋人，不着痕迹的劝说着父亲，外加上他自己的贪欲，他大意的贷款买下了那批价值不菲的假古董，也因此破产，选择在廉价公寓里自杀。”
“那个时候，江崎小姐的世界便彻底崩溃了。”
“她一开始还信任着你，但很快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