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你一样，日天日地！”
“你们怕不对我有什么误解……”江止托腮。
“想成为校园一霸，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江止在主席台上，看着学校墙边趴着几个隔壁二中的学生，看着嘴型，他们似乎以为一中在进行军训，大家的口号非常整齐洪亮，就是这个口号的内容有点奇怪，四个字，居然两个字都是“日”。
江止托腮。
“你们呢，是不能做不良的。”
“为什么！”人群开始有些骚乱。
“你是不是怕我跟你抢饭碗！”
“还是你做了不良以后，就来劝我们不做，就跟和校花在一起的校草扭头回来劝我们不要早恋一样！其心可诛！”
江止冷笑：“只有确定自己能做老大，才能踏上不良这条路！这是前提，所以只有我，才可以做不良。纵观作者给我的全部人设，我是个天才，而你们是连姓名都没有的小渣渣。”
“你哪里是天才了，你连xyz轴那里都算出了bug。”底下一个人吼得特别欢实。
“你学习成绩全靠吹，又没有实际成绩证明你能考那么多分，读者凭什么相信你啊。”
“你徒手丢壮汉，你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力气！”另外一个人也帮腔。
江止揉揉手腕：“刚才说话的那位同学，请你走出人群。”
等了半天，没有一个人动。
江止笑：“那接下来，就请各位听好，我要发表保卫学校以后的感言了。”
“我在四中时，是个三好学生。在家听父母的，在校听老师的。发挥失常也能把第二名远远甩开。一段时间过后，我发现这样的生活完全没有任何意义，如果有一天，你们做到了这一步，我不阻止你们当不良。”
“很爽。劫持学生的混混，学校里插队的学长，横行霸道施行校园暴力的无赖，统统不用讲道理，直接动手，三下两下解决，省时省力又省心，我做不良的目的达到了，想要的意义也追求到了。如果有一天，你们也可以做到，看到不公提出来，看到有人被欺凌，站出来阻止，看到有人插队，把他从队伍中拉出来，那你们不用做不良，就可以感受到生活充满意义。”
“当然。做不良少女，就会惹麻烦，高中生活里，麻烦的上限就是被找家长。年级主任不敢对我做这样的事，我知道。但离开校门呢，做不良会遇见什么？社会混混，他们可能有棍棒，可能有刀枪，可能会嗑药以后疯狂地胡乱伤人，可能殃及你们的同学和家人，如果这些都不在意，那你可以做一个不良。”
“我今天也没什么可说的，只是想感谢我的好朋友兼发小，陈桥。如果不是他，我可能没有命站在这里吹牛，是他解决了那些子弹，摆平了那些混混。以为他为了救我而死掉的那个瞬间，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感觉到恐惧。如果他真的出事，那从三好转向不良给我带来的所有爽感，都将荡然无存。”
江止下台以后，就回了教室，正想去打水，发现门口有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有点眼熟，但想不起来是谁。
“你找谁？”
男生怯懦地：“我找江止，递挑战书。”
江止接过来对方手里的草稿纸，上面“兆占戈书”四个大字奇丑无比。
但字体有些眼熟。
“你不是剪了平头吗？”是那天让她心动了一下的绿毛来的。
“我刚看到陈桥大大染了绿头发，所以我学着他的样子，买了个假头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