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儿,腹中着饥饿的陵端只得点燃了主人家的油灯,紧接着慢条斯理的翻找吃食,好不容易发现了一些大米,又取了坛子中的水,起火煮粥。
点燃的篝火使洞内慢慢暖和了一些。
“咦,这碳柴竟然无一丝烟气。”陵端奇道,又走到铺盖边查看主人家。这么大的动静也该醒了吧,那人却依旧未醒,睡着的姿势与昨夜竟是一般无二,不差分毫。
陵端思索片刻,再次探了探对方的鼻息,竟是比昨夜微弱许多。
难道这人受伤了?陵端抓起对方叠放在腹部的手,为其诊脉,时强时弱,探不出缘由。再翻翻眼皮,貌似也没啥事。他叹道:“也罢,世间怪病甚多,我亦非医者,实在弄不明白。不过呢,我这里还有一粒丹药,乃师尊所赠,这就便宜了你吧,权当我的食宿费。”
语毕,陵端咬破指尖,从储物戒中摸出一粒赤红色丹药,掰开那人的嘴巴塞了进去,担心他被卡住,又立刻喂了点水。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水和丹药又一同吐了出来,竟是不能自主下咽。
陵端皱眉,做到所谓的床上,将那人稍稍扶起,揽入怀中,再次喂入丹药,结果再次以失败告终。
陵端拿着那颗满是口水的丹药,露出了一股嫌弃的表情,“算了,看在你长得还不错的份上。”说着竟然又将丹药放入那人口中,随后俯身,以口对口的方式,用舌头将丹药顶入对方的咽喉,放在脖子上的手更是一刻不停的为他顺药。于是这颗药终于被送入那人胃中。
陵端将那男子安置好,便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一边盯着煮粥的锅,一边照看男子。
锅中的米粥咕嘟嘟的冒着泡,渐渐浓稠起来。
陵端听着声音差不多了,便将锅端到了桌子上,又往火里添了柴以作照明,这可比那煤油灯强多了。
将粥盛出来,放在一边晾着。陵端准备再次为男子诊脉,正在这时,一声闷哼,那人动了动脑袋,眼皮微微一动,连带着羽睫都是轻轻一颤,这才缓缓睁开。
猛然看到一陌生人,男子看似十分惊讶。他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话,但却引起一阵轻咳。
“你别动。”陵端按住了男子的肩膀,“先喝点米粥,养养体力。”
说完陵端便端来了碗,碗底还有点烫。他龇牙咧嘴的将碗放到床边,用手捏着耳朵,“你还真幸运,这粥刚好你就醒了。”
那人似乎觉得陵端的动作有些搞怪,眼里闪出丝丝笑意。
但陵端并没有注意,他拿着勺子,从碗里撇出一勺汤吹凉,小心翼翼的喂给了男子,“其实我不太会喂饭,肇临小时候还被烫到过呢。你如果觉得烫就提示我,眨眨眼,咳嗽,或者吐出来都可以。”
也许温度很合适,男子爽快地咽了下去,眼神清明、温暖,还包含着鼓励,好像在说“快喂我呀,快喂我呀”。
陵端一勺一勺的喂,絮絮叨叨地说道:“不知道你昏迷了多久,先别进食太多,等到中午再多吃点。唉,你能说话吗?你的家人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里?”
男子似乎有些累了,闭上眼,不再喝送到嘴边的米粥。
“对不起,我是不是话太多了。”陵端挠挠头,“你先休息吧。”
收了碗,简单的清洗一下,做到椅子上,为自己重新盛了一碗粥,一小口一小口地吃了起来。喂饭花了不少时间,粥已经有点凉了,陵端也不在意,毕竟他已经将近一个月没吃过米粥了。
将餐具收拾好以后,陵端再次为男子把脉,已经平稳了许多。“看来是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