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晚养精蓄锐,可好?”丁隐对着陵端露出了小白牙。
“嗯,你也早点休息。”陵端笑着点头,“今天谢谢你了。”
“我们是朋友,你说这话太见外了。”
两人互道了晚安后各自回了房间,陵端也难得的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陵端将赏月的事告诉了肇临、陵川和芙蕖,让他们备些吃食。三人听后自然十分开心,午时刚过,便兴冲冲地从厨房里要了瓜果和一些果酒,芙蕖又闹着要亲自做些小菜,花费了不少时间,一顿乱忙,暮色已经悄然降临了。
五人结伴来到后山,找了一处较为平整、视线开阔的区域,铺了一大块方布,摆上吃食,便坐了下来。而此时,皎洁的月亮已经悄悄探出头,无声地俯瞰大地。
陵端饮了杯果酒,发现不太过瘾。
丁隐喝了一口酒后,随即摇头,好似对果酒不满。
两人同时看向对方,只一个对视就明白了彼此的意思,于是陵端偷偷将储物镯里的酒拿了出来,换掉了自己和丁隐的果酒。
“好美啊。”芙蕖将头枕在膝盖上,看着月亮不禁赞叹。
“人们素来钟爱月亮,赏月也是常有的事,文人骚客也留下了诸多笔墨,只可惜我们修道之人虽有漫长的寿命,却没有欣赏美景的心。”陵端不由叹道。
“二师兄,人间真的很好吗?”肇临不由地问道,“你四年都不回来,是不是舍不得红尘繁华?”
“就是,你不知道当初你一走了之,连个话都没留,让师兄弟们多伤心。”陵川补充道。
陵端发现这二人是越来越有默契了,真的是心有灵犀啊。“人间有好,也有不好。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们下山历练。”
“其实,我倒是很羡慕二师兄,爹爹是绝不会让我独自一人历练的。”芙蕖叹气。
“江湖险恶,人心叵测。”丁隐对芙蕖道,“除非有绝对是实力压制,否则还是多加修行吧。反正寿命长,不急在一时。”
几人东拉西扯,聊得畅快,酒也喝了不少,芙蕖已经有些睁不开眼了。
陵端见时间差不多了,便提议大家早些回去,得到了众人支持。于是他扶着芙蕖,肇临和陵川相互搀扶着往回走。
还没走出后山,只见有一人从天墉城方向奔袭而来。
陵端借着月色遥遥看去,那人一起一落间竟是近在眼前,待陵端再一细看,惊了一下,急忙扶着芙蕖,唤上肇临、陵川、丁隐往一处大石头避去。
到了大石头后面,陵端回头,丁隐竟然站在原地,分毫未动,青索剑已被他执于手中。而此时来人,也就是被煞气控制的屠苏也站在了距离丁隐十来米处的地方,两人对峙着。
丁隐本是跟着陵端,准备回冰壶秋月。谁成想还没到天墉城,变故突生,一股浓烈至极的阴邪之气突然袭来,催动了他体内的赤魂石,使他根本没有听到陵端的话,而是情不自禁地召出青索剑,立于当场,直到那人凌空而至。
陵端在不远处看着二人,向肇临三人交代“躲在这里,不要乱动”,便拎着剑从大石头后面走了出来,他不敢太过靠近,只是向前走了几步,距离屠苏、丁隐二人还有一些距离。陵端看出来了,屠苏这是煞气发作了,而丁隐……这些年陵端也知道一些赤魂石的弊处:使人入魔,但丁隐从未表现出异样来,也说过自己心性坚定,赤魂石不足为惧,但眼下的丁隐却与那武林人士走火入魔的样子甚为相像。
陵端心中担忧不已,却又毫无办法,只能祈盼这两人能尽快恢复正常。
屠苏和丁隐自不会知道陵端的愿望,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