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是姐夫,张云雷腿都跟不疼了似的,站的直溜溜的。
杨九郎小眼睛瞄着停车场的几个监控,看见没,拍下来,把这个男人的善变拍下来,拍的清楚一点,最好无死角拍摄。
最后拗不过张云雷的盛情,简玙还是坐上了杨九郎的车。
没错,九郎的车就是张云雷的车――这是张云雷自己的认知。
“你……眼睛还没好?”杨九郎一听张云雷的开场白吓得一个急刹车,还有这样聊天儿的,简玙正好倒在张云雷怀里。
“对不住啊,那什么,这地上有个东西没看清。”杨九郎劣质转移话题。
“你没事吧?”
张云雷摇摇头,低头看怀里什么都没有,只记得简玙的头发有一股清爽的味道,突然一下子就没了。
“10岁的时候受过伤,”张云雷这才反应过来她是在回答前一个问题,杨九郎默默叹气,不会谈恋爱的张云雷遇上了一本正经的简玙,什么事儿啊都。
车已经开出地下车库了,10月份的阳光真的很温暖,投射在简玙身上,“我姐比我大8岁,跟我姐夫那时候谈恋爱,忘记晚上去曲艺学校接我。我大着胆子回家,要经过一个小路,我就被一波人给绑到车上带走了。”
杨九郎也没想到一个十岁的姑娘就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张云雷就静静的看着身边的小姑娘,轻柔的语调像是在讲一个很远的故事。
“我那时候还挺聪明的,知道肯定不能被带走,我就在车上挣扎。眼睛被蒙着,什么也看不见就一味地乱踢。估计是命好,我踹到了开车的人,车子装上了栏杆,后来一车的人都没能幸免。”简玙吸了吸鼻子,“我就是在那次车祸里,伤到了眼睛。医生之前说我眼睛术后恢复的可能只有百分之二十。”
“那你现在……”
简玙绽开笑意,“你以为是假眼睛啊?手术挺成功的,就是不能用眼过度。你也知道我们这行,有时候灵不灵气就是一个眼神,所以现在还是要用药,以免恶化。”
张云雷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小姑娘,“对不起啊。”
“谁的人生没有过灰色的天呢?”简玙举起手伸在额前,阳光穿过指缝,真的很美呢,“再说了,要道歉也不该是你啊。”
遇上红灯,杨九郎停车回过头,“那后来呢,那伙人怎么说的?”
“犯罪未遂,关了几年就放了。”简玙叹了一口气,真的不甘心啊。
一时间,车内安静的很,到了简玙的小区门口,“就停这吧,晚来车辆还得登记,太麻烦了。”
“那你多加点小心,药拿好。”张云雷嘱咐道。
直到简玙的背影消失,车子才离开。
“小姑娘还挺坚强的。”
张云雷想到自己当初在医院想的是退到幕后,那时自己尚且有路可退,可简玙呢,如果失明,她几乎无路可退。
张云雷移到简玙坐的位置,抬头看看阳光,今天好像是挺美的。
简玙住着的公寓是爷爷奶奶的,老两口退休之后就去周游了。
每个礼拜简珈都会来一次,在冰箱里投放一些简单的菜,简玙回家之后就着冰箱里的几棵青菜做了一碗面。
吃完回房间的时候感觉还有点撑,站在全身镜面前照一照,还好还好,没有小肚子出来。摸上心口才发现项链不见了。
“喂,姐夫。”简玙一边翻包一边打电话,“你办公室里有看到我的项链吗?”
“项链?”林群在电话那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