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仙窥探过你的姻缘,你和润玉那前尘往事,我在姻缘镜中看得一清二楚。”月下仙人眯眼笑着,绕道了安宁跟前,不依不饶的继续问:“小安宁,你就告诉老夫想不想做天后?”
安宁一惊,原来天帝就是她记忆中的玉儿,而她并未猜错,可为什么天帝不认?
“不想。”安宁颇为无奈的饶了他向前走着,可月下仙人并未放在她走,引了一根红线绑住了安宁的脚。“小仙觉得月下仙人才是最适合当天后的。”
月下仙人嘴角一抽,这丫头脑子里究竟装了些什么。他无奈叹气道:“你要救救锦觅!”
“阿姐她怎么了?”安宁心急,可话问出口一切变了味道。
月下仙人缓缓道:“锦觅确不该嫁给润玉,当年穗禾杀先水神嫁祸旭凤之事被润玉隐瞒,而今事情真相大白,你说锦觅怎嫁给润玉,而今锦觅被润玉关在璇玑宫不得出入,直至大婚。”
安宁听此,不由觉得可笑,虽说前些日子受了伤,可这红绳怎能困得住她,口中一个仙诀就将红绷断了,“旭凤是你侄儿,天帝就不是了?你想助阿姐逃婚,可有想过天界之名,天帝之名该如何被六界耻笑。若不是旭凤,穗禾怎会对爹爹起了杀心。我今日念她是爹爹的血脉,我尊她一声阿姐。”
实则安宁也不知如何面对锦觅,她本来有爹有娘,一家人其乐融融,可我有一天回来发现我爹娘皆因她的姐姐而死。前些日子姐妹称之甚为亲切,如今想来是那么讽刺。
“锦觅心中只有旭凤,而他们只是误会,而你和润玉也是阴差阳错,一切也该拨乱反正了。”月下仙人本想劝着安宁追求润玉,好让润玉的心思不在锦觅上头,而今看来这安宁不似他在姻缘镜中窥探到的性子,跟着斗姆元久了,这种沉稳内敛倒是与先水神如出一辙,想来她做天后比锦觅好许多。
安宁拾起地上的红线,放在了月下仙人的手中,并淡然回道:“在天帝心中,除了锦觅别无其他。就算我识得天帝在前,那又如何?你是掌凡人姻缘,而非仙人姻缘,如此想拉红线,倒不如去你的姻缘府拨乱反正,凡间这么多错配的,也不见月下仙人及时改绑红线。。”
月下仙人瞧了眼手中的断了的红线,跺脚气道:“好你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不要被我逮到去凡间历劫,没准给你扯几朵烂桃花。”
将养了几日,安宁的伤势已然好的差不多了,这洛湘府着实无聊烦闷,就想下凡间瞧瞧,自八百年前那次,她便再也未下去过了。
刚跨出洛湘府,安宁瞧见一个一身绿衫的男子走来,那男子墨发翩然,模样风流,手中还有个木盒。
安宁本以为是个路过的,没想过要打招呼,这天界的仙友她识得也就寥寥无几。
“不知是不是风神仙上。”那男子甚是有礼貌的作揖,可心想着这风神戴着斗笠也不知是美是丑。
安宁虽不识得面前之人,可瞧他这般有礼,也只能点头称是。
“这是红莲,你每日记得吃一朵,待到第十日就会痊愈。”那男子将木盒递上。
“你是?”安宁疑惑,一听红莲就只这是锦觅送来的,面前的男子是受了锦觅的嘱托前来的?她并不接红莲,而是将木盒往前一推。
清风拂过,斗笠上白纱掀起了一半,男子偷瞄了一眼,果然与锦觅有几分相似,他笑着将木盒递上:“在下彦佑,锦觅说她只有你一个亲人了,她希望你在天界安好。”
“告诉阿姐,安宁如今很好。”安宁又将木盒往前一推。
“哎,美人儿,犯不着跟自个儿的眼睛置气,你这么美,天天戴着斗笠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