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

    “可惜失败了。”安宁双手一摊，无辜道。

    彦佑憋着笑，不知作何表态，瞧着她这般可爱的模样，却是觉得她比之前大不相同。

    “仙上这是要去哪儿？”彦佑想着这路是通往南天门的，不知这安宁想去何处。

    “天界乌烟瘴气的，我一刻都待不得，想去凡间游玩。”安宁道。

    她都这般了，还有心思游玩！不知他手中的红莲对安宁还是否有用处。

    “我也觉得天界也无甚好玩的。”彦佑转了转眼珠子，进一步试探性地问道：“不如结伴而行，我也想去凡间走一遭。”

    “好。”安宁一口答应，往前跨了一步。

    彦佑愣怔，随即跟了过去，心道这般豪爽的应了？

    “我以后能唤你安宁？”彦佑走在安宁前头，转过头瞧向安宁。

    安宁摸索着前头的路，不假思索的答应了。彦佑伸手扶他，却被安宁甩了手。

    “不要把我当瞎子！”

    彦佑无奈，只能走在身后，给安宁指路。他突然觉得后头有人瞧着他，待他转过身却是连个人影都未有。

    “安宁的眼睛......”润玉路经南天门，碰巧见着安宁，转头问着跟在身侧的邝露，但欲言又止。

    “她本就见不得白光，那日她伤了眼睛。”邝露低声言语着，生怕他提及废风神之事，虽然这事过去了许久，可这事毕竟是天帝金口玉言。

    “怎的不唤药神前去医治？”润玉转过身，今日之事也无甚紧要，还是回璇玑宫处理积压的公文要紧。

    半路折回实不像天帝作风，难不成是因为安宁？邝露如实回道：“仙上说，她这样很好。”

    润玉心有凄焉，她这样如何好了？

    回了璇玑宫七政殿他处理天界积压琐事。

    邝露沉吟良久，反复思量着她心头思忖了千百遍的话。她突然跪在地上道：“小仙有一事望陛下恩准。”

    润玉未抬眼，却还是点了点头。

    “先前陛下赐邝露一座仙府，如今特来求陛下恩准邝露去仙府居住，且辞了天界的职位，此后做一个逍遥散仙。”邝露深呼一口气，终于随了一次自己的心。

    无论如何，润玉的心从未在她身上停留过一刻，如今做个散仙，陛下也会顾及她以往的追随给她父亲几分体面。

    润玉手中玉笔一停，淡淡说了个准字。孤家寡人四字用在他身上再也合适不过。

    “谢陛下。”邝露跪地叩首，冰凉的地面枕着她的额头，心中至清至明，她抬头望向润玉，眼眸之中沁出一滴泪来，她道：“陛下不妨回头看看，眼前之人是否是昨日的心头之人，若当年仅仅只是朋友之谊，陛下为何每每见到风神仙上总会一失常态，处处针对。陛下得知仙上在魔界有难，立刻只身前往相救，天魔两界势同水火，那时候陛下可有考虑过天界的安危，陛下自己的安危？又为何仙上患有眼疾，陛下会亲自叫了药仙前去。那日九霄云殿，陛下看穿了仙上，为何不当着满殿的仙神揭穿？那是陛下想给仙上留了个体面。陛下废了风神尊位，为何迟迟不晓谕天界？莫要让执念蒙了陛下双眼。邝露言尽于此，望陛下莫要再伤了仙上，要知道人心是经不起折腾的。”

    说罢她瞧了瞧润玉的神色。

    只见润玉毫无波澜，袖中的手突然紧握，可依旧淡然道：“邝露……你越矩了。”

    “邝露告退。”邝露起了身，离了七政殿，她回首瞧了眼润玉。

    与君别后，后会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