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村长显然知道林家宝三兄弟做过的事情,虽然他很想撇清关系,但并不意味着他要大义灭亲,他能坐稳族长,就是因为有主族人的支持,特别是亲近族人的支持。
况且村长当了一辈子人精,他不可能因为长生一两句就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当即就推诿起来。
长生却并不着急,他手中并非全无筹码,说道:“听说村长的长孙,年纪轻轻便十分有为,如今在县里赵夫子处读书?”
赵夫子是赵临的父亲,听赵临说他父亲如今在全力准备明年的乡试,为了这次乡试,赵夫子连赵临都丢开手不怎么管了,何况是私塾里的学生。
“哪里哪里,比不得罗老爷年少有为,比我孙子还小上几岁,如今已经是秀才了,他还只是个童生。”林村长往常很为自家那个知礼懂事的长孙感到自豪,但一跟长生对比,就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了。
长生谦虚道:“我也只是侥幸而已,听闻赵秀才要参加明年的乡试,如今日日在家苦读,他的学识一向很好,令郎一直跟着他学习,考中秀才指日可待。”
林村长听他这么说,心底顿时有个想法,这位赵秀才比长生的先生张秀才年纪轻,平日教导也更为严厉,往常村长总觉得严师出高徒,如今他看着长生小小年纪就考中秀才,还是秀才中的“廪生”,村长又想着是不是“姜还是老的辣”?毕竟张秀才教了一辈子的学生,也许有自己的独到之处呢。
“比不得张夫子,今年教出了两个秀才。”林村长这般说着,心下就有些悔恨,当初应该将长孙送进张家私塾的。
就跟现代一样,学校之间也有升学率的攀比,长生笑着说道:“考上童生,除了平日的学习,也要靠运气,令孙今年许是运势不佳,也许明年就能一举高中。”
“承蒙罗老爷吉言,老朽也没什么大志向,只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他考上秀才,这样我也能安心闭眼了。”林村长说完,又道:“还是罗老爷这般好,考中秀才之后,就可以入县学读书,县学里有举人老师教导,想必学业又能精进。”
“按理说我该入县学读书,只是听人说府学那边今年名额空缺,底下州县的秀才可以申请入府学读书,如此,县学的名额就空缺下来了,倒是有些可惜。”长生说道。
林村长顿时双眼一亮,县学里一般只招收秀才读书,或者官员子弟,若是人员不齐的时候,也会将学员扩充到童生身上,只是这样进去的童生,都要有关系才可。
而长生作为廪生,若是自己不入县学就读,可以向县学推荐一个名额,村长原先没将主意打到这个名额身上,但听长生这么说,他不免就动了心思,他忖度着长生的意思,似乎是想要惩戒一番林家宝几兄弟。
村长当即就踢了自己的儿子一脚,他儿子林家康莫名其妙的看了村长一眼,旋即恍然大悟一般,朝着长生举起酒杯,笑呵呵的说道:“罗秀才,我敬你一杯。”
林村长看着自己这个木讷的儿子,简直气得想打人,不高兴的说道:“喝什么喝,没见罗秀才都有点醉了吗!”
长生摆了摆手,喝了一口酒,就放下了酒杯,林家康也不甚在意,笑眯眯的饮完了一杯酒,又逼着执酒壶的人给他满上。
村长见自家儿子不配合,只得自己硬着头皮说道,“说起来这林家宝,也真不是个东西,上次我儿子还见到他欺负孤儿寡母,偷了人家养的鸡,家康,你上次是不是亲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