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抚过她的腰, 手伸进了深衣里。
“睡觉呢,累死了……”明月辉一日提心吊胆, 一点也不想再想昨日一样。
小狼狗精力旺盛, 她却还没到如狼似虎的年纪。
司马沅眼神一暗,“是不是今日……”
他说到一半不说了,心中堵了一个猜测,气呼呼地不好受。
明月辉转过眼,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 一只手指直接摁在他的嘴唇上,“没有。”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碰我。”
明月辉后来找陈凉真询问,才知道,谢如卿那翻作为, 其实是在守灯。
然而今日不碰她, 那明日呢,后日呢?
她胸口的伤口是不会骗人的,谢如卿是一头随时会咬人的狮子, 他守在她身旁,迟早有一天会将她吃干抹净。
“阿沅,师父有没有说, 如果我醒了……这守灯,能否断掉?”明月辉小心翼翼地问道。
她何尝不知道,谢如卿就是想要把她架在火上烤。
他要把自己的命给她, 这样——
他就能让她每时每刻,都记着他,不能忘了他。
他就是那传说中的鸩毒,沾之即死,连死亡都无法摆脱。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的潜意识告诉自己,她是喜欢司马沅的,那种心动令她坚定地想和司马沅在一起。
可谢如卿不让她安宁,让她只要想到他,就不得安生。
这叫什么烂事儿啊,明月辉想到这儿,心中不免烦躁。
头顶这三根针,让她的人生变得一团糟。
她跟阿奴哥哥青梅竹马,好不容易有在一起的机会。
云帝给她刺了第一根针,她的初恋洗白了。
她后来又认识了谢如卿,按谢如卿的说法,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一个人给她刺了第二根针,她刻骨铭心的第二段恋爱洗白了。
她想在哀牢山安安稳稳度日的时候,云帝派人来抢她了,师父又给她刺了第三根针……
这三根针,把她的前半生切割得七零八落,令她四面楚歌,里外不是人。
她怀疑,第二根针,也是云帝那厮刺进去的。
这女人跟她,是不是上辈子就有仇?
不然为何这女人每次都来破坏她的安宁,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都不断摧毁着她的生活。
听了明月辉的话后,司马沅只是看着她,摇了摇头,“若是谢如卿那厮早说,我就不会答应了。”
那一句话中包含的愁苦,非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明的。
那厮……
短短两年时间,谢如卿在司马沅嘴里的称呼,从恍若星辰的谢公,变为了恨不得狠狠吐槽的那厮。
明月辉嘴角抽了抽,若非被谢如卿坑得太惨,司马沅是不会这样称呼他以往敬若神明的谢如卿的。
明月辉看着有些生闷气的司马沅,心中突然冒出一种奇异的想法
……
“诶,你说说,这两年到底过得怎么样?”明月辉掀了被子,钻进了他的被窝。
司马沅一想到这个话题,心塞不已,看了眼藻井,躺在床上呈了大字型。
“问你话呢!”明月辉伸出手指头,戳了戳他的胸口。
两个人已经是夫妻了,再亲密的动作都有过的,这样的小动作,反而显得比那些负距离的身体接触,更加亲密而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