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奇是被当做新一代的族长培养的长子嫡孙,如今被一个宫里面的丫头迷了眼,硬是拼着死也要娶那宫中的丫头。
族长快被气坏了身子,压根不肯答应,又怕自己不答应,这一根筋硬骨头的傻孙子当真就死在祠堂了。
于是只好松了口,许了个明月辉贵妾之位。
听到贵妾二字,谢奇绷直的身体终于倒了下去。他知晓,一时让家族接受他娶一个毫无身家背景的宫女是不可能的,唯有徐徐图之。
这一次能从不肯松口成贵妾,只要他慢慢熬慢慢磨,总有一日,那贵妾也能飞上枝头成为他真正唯一的妻。
所以谢奇当时对明月辉也没说,他答应的是娶她,而不是纳她。他为她做的这些事,还不足以完成他对她的誓言,所以他不说。
可两个人都没料到,到谢家真正松口,成全了这对有情人的时候,那也是两人幸福的最后一点余晖了。
……
明月辉从那天起,开始自发自愿地去照顾谢奇。
谢奇给她悄悄开了很多小门,会做人的少年神不知鬼不觉地替她笼络了很多人。大家收了谢奇的好处,与里里外外的帮扶,自然替明月辉瞒着。
明月辉就在谢奇润物无声的帮扶里,再也活得不若以前那般小心翼翼了。她敢开怀笑了,也敢稍微展露一点刺绣方面的才华了。
她绣了很多花样子,一部分给阿沅做衣服,其他全部给了谢奇这个不要脸的。还不是她想给,是他耍赖要去的,他连阿沅的醋都要吃,一定要最多的花样子。
谢奇腿有伤,得了云后恩典,日日只是骑马巡一遍逻,便躺在房里像个大爷似的。
明月辉真的怀疑,他不是脚坏了,而是脑子坏了。
这一番回来,不但脾气涨了,架势也涨了。要明月辉哄着吃饭敷药,这倒还罢了,还贪上了她的口脂。
时不时趁她不备,手肘一撑,侧过头便啄了上去。
“谢奇!”明月辉一开始还挺气的,撤了绣绷瞪他。
可没想到他这么不要脸,转眼把身子一侧,装成个没事人一般继续躺倒了。
明月辉“???”
还能这么玩的吗?
亲了又不负责,还装个没事人一般。
她就这样被一个这般老赖治得不能动弹,此人日日只知欺她逗她,一点也不体谅女儿家害羞的心性。
明月辉本想闹的,可是她一闹,他就一只手握住,一个用力拖到被窝里,缠绵着声音道“夫人,为夫在家里做些敦伦之事,有何不对吗?”
她人小,不懂什么叫敦伦,只羞红脸,巴巴地快要哭出来。
那混账也不理她的心境,只是粗粝的手指擦了泪。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引首开始吻她的脸颊和唇。好不容易她的心情平复了一些,他的手指又开始不老实了。
“阿奇,阿奇,我怕……”明月辉瑟瑟地蜷起身子。
“阿宣,在你过门之前,我皆不会动你。”谢奇搂紧了自己的少女,克制地啄了她一下额头,“勿要排斥与我,这些事,也是夫妻间要做的。”
那时的明月辉尚是懵懵懂懂的,她不知晓,夫妻间要做的事,到底是哪些事。
她更不知晓的是,一个素了十八年的童子鸡一朝得了女人,会表现出怎样的如饥似渴。她就这样弱弱地垂着眼皮,被跛了脚的男人浑身上下欺负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