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亦君挂了电话,盯着屏幕发呆。
这次回京都,他明显感觉到好友变了,这种变化,只要是稍微亲近点的人都能看出来。
他一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人伪装成邵致远,可根据昨天的接触,他确定这是真邵致远,那……他的性格为什么会有变化?
难道真是因为儿子的缘故?
想到这儿,他打开手机准备让人去调查一下最近一个月发生的事,手指刚触到通讯录,屏幕上跃出‘秦亦谦’三个字。
淡漠的眸光一柔,接通了电话,唇角勾起恰到好处的弧度,温声道:“哥。”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冷淡的眉眼就像化开的冰峰,越来越柔,“嗯,我知道分寸,不会贸然动手的,你也要注意身体,我会抽空去看你的。”
*
宁致找到梁千帆的时候,他正躺在垃圾堆里昏迷不醒。而他的旁边七零八落的躺着一堆空着的啤酒罐子。
酒精混合着垃圾的臭味熏的人眼睛泛酸。
他捂着鼻子,抬脚踢了踢醉死过去的人,然而人纹丝未动。
王特助连忙道:“老板,他好像发烧了。”
宁致眉头一皱,“送去医院。”
梁千帆醒来已经是一天后了。
彼此宁致正跟韩诚坐在会所的包厢商议合作之事。当然,想从韩诚盘中分食,总得要有个理由,比如说:联姻。
宁致言明儿子的性取向,并且客气的说,“性取向这个东西有天生的,也有后天形成的,我家那个儿子,已经弯成了蚊香,掰是掰不回来了,作为长辈,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大侄女跳进火坑不是。”
韩诚比邵致远大了近十岁,五官轮廓与韩亦君仅三分相似。
比起五官清淡的韩亦君,他的轮廓更显深邃,周身的气势更深沉、强悍。
他夹着雪茄,双眼一眯。邵家小子跟一个穷小子搅合到一起的事他心知肚明。不过年轻人嘛,好奇心重,等玩过了,就会发现比起硬.邦.邦的男人,还是软.绵绵的女人滋味更好。
不过,鉴于有这么一位父亲在前头出柜,儿子是个弯的,显然也不出意外。
韩诚抽了口雪茄,沉思片刻,道:“那依邵总之见?”
“你看我如何?”宁致端着高脚杯,轻抿了一口鲜红的液体,轻拧眉峰,放下杯子,道:“比起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我来做联姻对象是不是更有诚意?”
韩诚闪动着精明的眸光,吐出一口烟,“邵总这是想做我的女婿?”
“韩总见笑了。”宁致垂眸轻笑了一声。
这个韩诚,也不知道是故意为之还是装疯卖傻,明知道邵致远的性向,还说出这种话……难不成他还舍得把唯一的儿子嫁给自己不成?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宁致摆正姿态,拿出早先准备好的股份转让书,一同拿出来的,还有律师起草的协议,让他先看看再说。
所谓联姻,不过就是两个家族利益的交换。
而国内没出台同性婚姻法,同性结婚便不具备法律效应,宁致让律师起草的协议便与此有关。而股份,一则是让韩诚明白他的诚意,另外也是做给韩亦君看的,俗称聘礼。
这不是无条件送给韩家的,而是作为利益的交换,他们韩家也要出同等价值的股份为嫁妆方才算得上是联姻。
至于‘聘礼’最后是被韩诚掌控还是被韩亦君当着‘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