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的人,登时瞠目结舌,脸色涨红。遇到专业方面的问题,他绝对可以据理力争,但涉及到这种与陌生人之间的冲突,他实在是经验不足。
这时冷晋伸手把何羽白往身后一拦,对那个人说:“请讲点道理,先生,他已经道歉了。”
见有人替何羽白撑腰,那人声音更大:“讲道理?行!他背这么大个包,从刚才就一直撞我,一张票占俩人地方,当地铁是他家的?”
“也不是你家的。”见对方态度恶劣,冷晋眉头微皱,“这是公共场所,先生,禁止大声喧哗,请给自己留点颜面。”
那人一瞧周围已有好事者举起手机录制视频,只好就此作罢。他恨恨地瞪了何羽白一眼,转身往车厢另一头挤去。
“谢谢。”
何羽白小声向冷晋道谢。
冷晋运了口气,抬手拽住横栏,将何羽白围在自己和另一侧不开的车门之间,说:“这种人都应付不了,遇到难缠的病患和家属,你要怎么解决?做医生不光是接诊病患,有一半左右的精力要用在处理各种突发事件上。”
低头咬住嘴唇内侧,何羽白脸上涨起的难色尚未消退又再次加重。
“我听前辈提起过这类问题,我想我可以应付。”
“你确定?”冷晋嗤笑,“一区全体医护人员,最轻也挨过家属的骂。我在急诊值夜班,被醉汉拿椅子砸出脑震荡。不是每一次遇到危险,都会有人出手相助。”
“既然选了这条路,我有觉悟。”听到报站,何羽白抬起眼,“麻烦你——”
“何大夫,这条路没你想象的那么好走。”冷晋打断他。
何羽白语气有点急:“我知道,但是,冷主任——”
“就刚才那种人在医院里极其常见,你有功夫在病历上挑我的毛病,不如去门诊急诊多待会,见识下人生百态。”
“我会的,请你——”何羽白终于忍不住抬手去推冷晋的肩膀,“请你让让,我要坐过站了!”
此时车门在冷晋背后缓缓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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