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绘子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他不仅是个坏人,而且是脑子有些问题的坏人。
“八十五岁的你已经把你历年经历都告诉过我,你现在寄宿在迹部景吾的家里吧?记得给老子安排一个大点的房间住。”
榴莲头肆意地拿起一个金牛摆件端详起来,挑眉道,“啧,不愧是当年三大财阀的家,虽然装修风格过时,不过屋子还是蛮气派的嘛。”
“你脚底下踩的那个。”纱绘子指了指被榴莲头破坏的梳妆台,“是著名设计师shelly的2019年限定款家具,价值五十八万日元,请你支付完离开吧。”
“老子是你老师,你竟敢让老子走?”榴莲头一下子变的凶神恶煞,握成拳的手迸发出些许火花。
纱绘子耐心地纠正他,“不是让你走,是让你赔完钱再走。”
“不叫警察来已经是我心存仁义了,虽然不知道你用的什么方法藏在抽屉里,不过这和你破坏家具的事实不冲突。”
榴莲头血色的瞳孔像是快喷出火一般,吼道,“有多少人费尽心血才把老子送过来,你给老子感恩戴德的训练!”
意思就是不想赔钱了?
纱绘子表情凝重起来,“你不赔?”
榴莲头嗤笑一声,“不赔!”
拒绝的很坚定。
纱绘子走到窗前,拉开绒丝窗帘,推开窗户。
清晨的阳光洒进屋内,她站在背光处,表情在暗处阴晴不定,“你确定?”
榴莲头仰下巴,气焰嚣张地走到她面前,“老子不赔,你能怎么样?”
纱绘子面色一沉,忽然擒住他的手臂,快如闪电的动作让榴莲头根本来不及反应,他直接带着那张震惊脸被纱绘子抓着腾空跃起,然后以一个标准的托马斯回旋飞出了窗沿。
一次发挥完美的过肩摔。
窗外一声闷响后,院子里的大型犬开始狂吠。
“不赔就滚,欠债还这么嚣张。”
纱绘子拍去手上并不存在的灰,望向楼下被一群狗狂追的榴莲头,嗤之以鼻,“以为从抽屉里钻出来就能是哆啦a梦么……好笑。”
关了窗,她瞥向倒在地上黑兮兮的梳妆台,补觉的兴致都被榴莲头破坏了。
墙上钟指针到七点半。
纱绘子放弃了补觉的想法,洗漱完毕换上新学校的校服,径直走去餐厅。
门口左右两边的女仆向纱绘子施礼,把门拉开,一开门,悬挂在长形餐桌的正上方绚丽夺目的水晶灯,桌子中央摆满了新鲜的红玫瑰。
听到脚步声,迹部景吾放下手中的英文报纸,薄唇微扬,向纱绘子看去。
“我以为明天才能见到你。”
她机场回来后就倒头大睡,整整睡了两天。
纱绘子看到穿着校服的迹部景吾,热情地向他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大侄子!”
自他离开英国,他们确实已经三年没见了。
听到这个称呼,迹部景吾无奈地撇了撇嘴。
迹部爷爷的桃花运旺盛,天生女人缘不断,前后共有过三位夫人,迹部纱绘子是三夫人的女儿。
换言之,十五岁的纱绘子是十五岁迹部景吾的——
姑姑。
女仆拉开纱绘子身后的椅子恭请入座。
一旁侍候的威廉管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