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绘子用勺子挖起一勺提拉米苏送进嘴里,分坐在左右两边的男生阴着脸,两人遥遥相对,头发还冒着洗完澡后的潮气。
她语重心长道,“你们早这样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多好。”
两个大男人好的不学,偏偏学狗血剧情搞什么两男争一女,真当是玩铁人三项呢,一人抓她一只手角力,搞得店主还到处张望找摄像头,可把脸都丢了个一干二净。
她越想越气,手一拍桌子,“你们看看我的手,都被你们弄青了!”
她手腕上的皮肤白皙柔嫩,可惜上面有两圈深深的印子,迹部景吾有些愧疚,轻声说了声抱歉。
无论情况如何,造成这样的结果实在太不华丽了。
榴莲头依旧盘着手,凶神恶煞的样子。
这个态度让沙绘子更加生气,“喂,我说你怎么可以对柔弱的女孩子做这种事呢!”
……柔弱。
没见过哪个能左边一下锁颈回旋投,右边一招扫腿陨落投,把两个六七十公斤的大男人纷纷甩进泥潭里的柔弱女人!
这个女人是不是对柔弱有什么误解?两个男生第一次想在了一处,视线相撞,却都没给彼此什么好脸色的别过脸。
迹部景吾将头上盖的毛巾拽下,脸色不太好看,“为什么要让一个混混住在家里?”
“因为他没地方住啊。”纱绘子说道。
“没地方住就住我们家?”他冷笑,“这里可不是收容所。”
“别这么说啊,其实……”她转头安抚性地看向榴莲头,却没想到对方根本就不看她。
王八蛋。沙绘子心里默念不生气,又转回头朝迹部景吾微笑道,“其实他是雅人的朋友。”
迹部雅人是纱绘子的亲弟弟,他比纱绘子和迹部景吾小两岁,是迹部景吾爷爷的最小的儿子。
老来得子,无比溺爱,迹部雅人本该与纱绘子一同回东京念书,可纱绘子来了,雅人却飘到美国游玩,还万般嘱托迹部景吾隐瞒这件事。
“雅人在英国认识的日本裔留学生,大部分钱在英国赌场输光了,他不敢回家,所以……雅人拜托我照顾他的。”
说着说着感情也上来了,沙绘子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迹部景吾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勾起一边嘴角,“哦。”
“哦”是什么意思?
纱绘子不死心地刚想再开口,迹部景吾忽然笑了声,“行啊。”
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打过一个转,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既然说他是雅人在英国认识的留学生,那这次来肯定事先和你打过了招呼。那就不妨给我介绍一下,这位,高姓大名。”
被这么一说,沙绘子才想起来忘了件什么重要的事。
对啊,榴莲头叫什么名字还不知道……他好像什么时候说过来着?
本来就是顺口胡扯,想瞒过洞察力max的迹部景吾,简直是天方夜谭。
“行了,越说错越多,”迹部景吾冷笑道,“本大爷给你选择的机会,你是选择坦白呢?还是说实话?”
你告诉我这有区别吗?
纱绘子轻叹一口气,用一副“我尽力了”的表情看向榴莲头,无奈的说道,“你来解释吧。”
榴莲头目光不善的瞥了眼迹部,“老子凭什么要向这个中分头解释?”
纱绘子手掩住嘴,凑近他,低声说,“我这个侄子很难缠的,他有可能把你送到警察局。”
想想对方都敢直接爬抽屉了,估计也不会在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