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白素贞觉得可笑,法海却不觉得。算下来,他也有千年道行了, 早已波澜不惊, 喜怒不变,只是偏偏那一千年前的事情已经成了自己的心魔,如不报仇, 便难得白日飞升。他找了白素贞一千年,就是为了这一宿怨。一直没有找到,法海以为白素贞在哪里躲着。
后来好不容易见到她, 便要把她抓住。只是白素贞积德行善, 身负功德, 金钵有灵,只收为恶作孽的妖孽,收不得她。便有了水漫金山一事,可惜这当事人居然从来没有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法海忽然觉得自己这一千年的执念就是个笑话。
“其实,那次之后弟子便把这事忘了,毕竟,他抓弟子一次,弟子偷他一回,因果循环,也算扯平了,不是吗
“只是没想到那法海禅师是得道高僧,奉佛祖法喻在人间降妖除魔,却放着那害人性命的邪魔外道不去管,而一定要和弟子这个救济百姓,行善积德对对百姓无害的白蛇过不去。现在想来,原来就是为了那一场私怨罢了!”白素贞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和猜测。
“白素贞,让你来是辩解水漫金山一事,并不是听你来讲和法海的恩怨的!”摩柯迦叶严肃的说道。
“水漫金山?迦叶佛,水漫金山一事确实事出有因。法海扣留弟子的官人许仙于金山寺中,弟子索夫不成,一怒之下便做了错事。”白素贞不去思考水漫金山的起因是什么,她知道自己做错了,就该赎罪。
“既然你已经承认,水漫金山确实是你做的,那你的孩子还来喊什么冤?”摩柯迦叶有些不耐烦的说。
黎山老母听了摩柯迦叶的话,想要上前为自己的子弟分辨两句,却被身旁的观音大士拉住了。黎山老母看向观音大士,观音大士摆了摆手,指了指许仕林和许琼玖。黎山老母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现在出面确实不方便,现在还只是小辈的事情,如果自己开口,便是佛教与道教的矛盾了。如今只能指望许仕林和许琼玖了。
许仕林知道,该自己上场了,如今要辩的并不是白素贞该不该赦,而是法海该不该罚。只要理说得通,摩柯迦叶也不能包庇自己的弟子。“弟子见过迦叶佛。弟子许仕林对迦叶佛的结论不能认同。水漫金山是我母亲做的不假,只是刚刚法海禅师自己也说了,屠夫唤和尚念经是屠夫的善念,和尚唤屠夫杀生是和尚的恶业。同样的道理,我母亲因法海扣留我父,才一怒之下水漫金山,岂不是说这罪孽该有法海禅师自己来承担吗?”
“许施主是自愿呆在金山寺不愿回家的。他不愿意回去面对蛇妖,和妖怪在一起生活,老衲只是出于善心收留了他。”法海分辨道。
“你胡说!那天你说我家娘子和小青是妖怪,我当时便要下山向娘子求证,是你说我回去会被娘子迷惑,让我在金山寺仔细想一下自己要的是什么,想清楚再下山。我猛然间知道娘子是妖怪,深受打击,就在金山寺住了一夜。
“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我清楚的知道,娘子对我的好,她满心都是我许仙,娘子她温柔善良,贤惠淑德,帮助我成了苏州名医,小青她性格刚烈,任劳任怨忠心耿耿,无论我做错了什么最终都会原谅我。这世上再没有比她们更好的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