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黛玉终于有空讲了他们路上遇到的惊险,讲到她与傅云酒一起从失控的马车上摔下来时,林如海的眼睛中满是庆幸与后怕。
若是当时出了丁点差错,他可就要白发人送两个黑发人了啊!
“你们怎么这么胆大,两个半大孩子就敢去跟踪盐枭?!”林如海对着傅云酒叹了口气,忍不住教训道。
傅云酒知道林如海这是作为父亲的忧心,只能摇摇头,“我原本也是不想的,但一方面事出紧急,怕不赶紧跟上贻误了情报;另一方面母亲逝世后我那家邻居时常见我无人可依欺辱于我,我也想抓住他们的错。”
“莽撞。”林如海闻言皱眉,看着坐在椅子上双脚甚至够不着地的幼子下一秒又心软了,阿酒的行事虽然有些冲动,但又何尝不是吃了太多苦的原因。
傅云酒之前设想过一些见到林如海时的表现方式,他此时扮演的毕竟是个十一岁的小孩,聪明可以,就当是天生的,但沉稳冷静过头可就太诡异了。何况他面对的是自己的身份的家人,适当的示弱反而更能融洽相处,所以才刻意表现地孩子心性了些。
“我相信兄长肯定打得过他们。”是时候给助手的身份过个明路了,傅云酒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感觉牙有点酸。
“这位公子是?”林如海闻言看向坐在一旁的陶栾,此人自进门后便一言不发,虽然外貌也就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但沉稳凌厉的气质却很像朝堂上沙场征战过的将军。方才玉儿讲述的内容中,也多亏了他身手了得力挽狂澜。
“易木兄长是我娘的亲娘的娘家侄孙。”傅云酒一口气说了三个娘,把关系拉得远得无法查证,发反正傅姨娘的后娘都已经死了几年了,逝世二十多年的亲娘的家族根本查不清楚。
“他从小游侠四方,这次路过扬州想起自己还有门亲戚,昨天才找到了我,今日午后他发现邻居的问题,我们才一起出门探查的。”
“林某多谢侠士救命之恩。”林如海闻言眼睛一亮,对陶栾拱了拱手,陶栾侧了下身子没有承受,看来他也做过一些穿越古代的功课。
“不知侠士打算在扬州停留多久?”这样的高手,林如海是希望他可以长久留在自己子女身边的。
陶栾看了眼傅云酒,对方却在暗处挑了下眉默不作声,陶栾觉得对方大概是在记之前那个省略号的仇,想看他自己圆场,对这种孩子心性的使小坏只得暗暗发笑。
好在陶栾的演技虽然和傅云酒完全没有可比性,但故事身份都编好了,说几句话还是不会出错的。
“我家中早就没有了近亲,这些年一直四处漂泊,昨天路过扬州寻亲见了阿酒一见如故,暂时打算和他一道生活。”
“好。”林如海笑着点头,“待会儿让管家给你们都添一份定例,和玉儿一般,缺什么想什么都只管和下人们说,只当这里是自己家。”
林如海先得知女儿遇险又骤然得子,情绪大起大落之下原先好了些的病情似乎又重了,撑着和傅云酒几人聊了一会儿,便被傅云酒打断劝去休息,黛玉也带着紫鹃回了自己屋中。
林府请来的大夫刚进门就收到了两个病人,林如海不顾自己身体不适,执意要让大夫先看过傅云酒的情况,让傅云酒难免心头一暖,对这个按理说完全陌生的“父亲”生出了几分归属感。
好在晋江娱乐公司也不算特别压榨员工,傅云酒被系统模拟出的身体虽比不得陶栾,还是加强了一些抵抗力,从马车上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