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观者眼中,傅云酒此时临危不乱,在凶神恶煞出手伤人的杜老二面前也毫不惊慌的气度无疑令人赞叹, 忍不住暗暗点头。只有傅云酒知道, 他并非真的不怕, 只是相信大桃一定可以护住自己。
“你!”杜老二憋红了脸, 然而在醉酒中似乎还存着几分理智,半天没有说出下文, 又挣不开陶栾的手,只气得额角的青筋突突地跳。
“我怎么了?”傅云酒见状笑眯眯着,索性负手问道,更一步激怒杜老二。
“林小爷, 杜公子,还有这位小爷, 你们都住手吧!”牙婆见傅云酒一出现事情闹得更大, 急的脸上的脂粉都堆成了堆,出声叫到。这两方的人她可都惹不起,若是打起来出了岔子以后的生意可怎么做啊。
“你不要紧张担忧。”傅云酒却摇摇头,对四方拱了拱手说道,“这里四下坐着的都是扬州城里有脸面的人, 云酒请诸位给我做个见证。虽来到此处并非我的本意, 但既然我已亮明了自己的身份, 便绝不会做出有辱林氏门风之事,否则怎对得起父亲大人的一番教导。”
林如海是探花出身的清贵之流,本就在读书人间有不小的名声,再加上他在扬州为官多年一直宽厚有加,深受爱戴,有着极高的名望,因而傅云酒此时以林如海之子的身份开口先声夺人,在场的扬州本地的才子与富贵子弟们都下意识地站在了他的角度上,闻言纷纷点头答应。
这就是傅云酒想要的效果,既然贾琏已经当众闹了事无法弥补,他至少要尽量把林如海的名声捞回来。至于贾琏,或许他在扬州的名声传得越差,越有利于傅云酒日后将他与林氏的家产划隔开来。
“这位方才与人起了争执的人是我家的亲戚,昨日刚打京师而来,姓贾名琏。琏二哥哥吃了酒酒后无状,有惊扰诸位之处,云酒代为赔罪。”傅云酒指着下醉得稀里糊涂地贾琏,对正厅里坐着的人们拱手一礼。
“可是京中荣国公府上的琏二爷?”林府如今的亲戚就那么几家,贾琏的姓氏也不常见,傅云酒此言一出,立即就有熟知京中关系的官家子弟问道。
“正是。”傅云酒点头承认。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围观的人们顿时议论纷纷,方才他们听贾琏醉昏昏地说着叫什么林府,什么巡盐御史大人来拿人,还以为是这人醉了的疯话,如今看来竟是真的。
无论是林府的势力还是贾家的面子都是不好招惹的,在场的人们纷纷起身表示傅云酒不必赔罪,贾琏不过是一时醉了。
傅云酒闻言自然是又笑着谦辞了一番,余光扫过眼睛都快瞪出来的杜老二,又气了他一次。大桃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明明只是握着杜老二的一只拳头,却使他浑身动弹不得,而且几乎让人察觉不到异样,只有离得最近的傅云酒感觉得到,在旁人看来,倒像是傅云酒的气度震慑住了这个凶神恶煞的人一般。
“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傅云酒正气凛然地对杜老二问道。
“……”他想说说得出来吗?!
杜老二的身体一半疼痛无比一半已失去知觉,甚至说不出话来,心中越来越惊,酒已醒了大半。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人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力气大的犹如天神降世,死死捏着他的手,杜老二觉得自己甚至听到了自己手掌骨头碎裂的声音。
“既然你不说,我便来问吧。”傅云酒暗中给了大桃一个干得漂亮的眼神,负手说道。
“你与琏二哥哥起了争执,本该好好调停,是他命人动手有错在先,你打了他就当因果相抵,哪怕他非要寻你的麻烦,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