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就是个撑场面的,可见你不是真心要请我吃酒。”知州笑眯眯地摊手说道,显然没真的不悦。
“父亲大人与知州大人交好,自然是不必讲什么虚情。”傅云酒对这位看似心宽体胖,实则精明有趣的知州大人十分投缘,闻言笑道,“若能得大人在云酒认祖归宗时教导上一两句,便是云酒的造化了。”
“这是你的大事,我自当尽心。”玩笑归玩笑,知州对傅云酒也印象很不错,再加上与林如海的关系,当即点头应道。
“我们林氏一族的宗祠在苏州,过去需得一两日时间。”林如海和知州打趣了几句,说回正事,“我想趁着这些日子头脑还算清醒赶快把这事办了。方才请了风水先生看了日子,说过几天三月初八的日子就很好,你们看如何?”
傅云酒对此没有看法,迟早都是一回事,知州和何举人显然更不可能有意见,林如海虚问一句,接着说道。
“只是之前出了那盐枭的事,阿酒的名声已经或多或少传出去了些,再加上易侠士方才告知我的昨夜你们遇到的事,我怕这一路上不好走啊。”林如海摸了把胡子,沉声说道。
“我们之前不是已经有了计较吗?父亲大人怎么又忧心了?”傅云酒听林如海提起了这事,有些不解。
“我只是不愿你认祖归宗的事被这些人搅和地不成样子。”林如海摆了摆手。
认祖归宗,这对任何一个流落在外的孩子来说,都是极其神圣的仪式,哪怕是傅云酒主动提出利用这件事如此作为,但林如海心中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父亲大人不必如此。”傅云酒却朗然一笑,看着一旁的陶栾自信说道,“您如此看重的事,我们定不会让它被搅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