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纪看起来二十四五岁左右,叫顾眠一声小妹妹倒也不算托大。
宴会大厅冷气开的很足,顾少棠下去车里帮顾眠拿衣服,守护神一走,各方人都蠢蠢欲动起来。
顾眠微微一笑:“谢谢。”然后看向被他拽过来的那个年轻男人,认出他是刚才在背后说她“坏话”的那个。
周恺被顾眠这么盯着看,顿时也有点不好意思,轻咳一声,眼神飘忽。
“我是连峰,这是周恺,刚才别介意,他也是无心的。”连峰笑着说。
顾眠大方的笑了笑:“没关系。”
有服务员端着香槟从后面路过,连峰伸手从托盘上取下来一杯香槟,笑着递给顾眠:“十八岁了,能喝酒了。”
顾眠微微笑了笑,没有扫他的面子,刚抬起手准备接过,连峰手里的酒杯就被一只横插进来的手半路截走。
顾眠诧异的抬起头,就看到原本说没空来的钟悬予正端着从连峰手里截来的酒杯,皱着眉看她:“你不知道治疗期间不能饮酒吗?”
顾眠嘴角一弯,露出一个笑来:“钟医生,你来啦。”
钟悬予神色略有些不自然,随即随手把酒杯交给服务员手中,
“这位是?”连峰饶有兴致的看着钟悬予问。
今天来的大多数人他都认识,就算不认识,也是眼熟的。
钟悬予倒是张生面孔。
看钟悬予并不打算搭理两人的样子,顾眠微笑着给连峰介绍:“这是帮我治疗腿的钟医生。”
连峰和周恺都下意识看了眼顾眠的腿,又有点奇怪,不是说顾眠的腿残疾了吗?听这话的意思,是还有得治?
只是这话题敏感,他们倒也不好问。
钟悬予门神似的直挺挺的杵在顾眠身边,又冷着脸不搭理人。
连峰和周恺又和顾眠说了几句话,就都走开了。
他们一走开,顾眠就笑着问钟悬予:“钟医生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没空嘛。”
钟悬予瞥她一眼,神情冷冷淡淡:“我只是怕你喝酒,耽误我的治疗进度。”
他表情冷淡,顾眠却看出他冷淡下的不自在,忍不住抿嘴一笑,然后歪了歪头,说:“你是不是有话忘了跟我说?”
钟悬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表情颇有些不自然:“生日快乐。”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随手丢在顾眠怀里:“随便买的。”
顾眠笑着接住。
“你的守护神呢?”钟悬予说着在宴会厅内扫视一圈,语气隐隐带着几丝嘲讽,随即目光收回来不经意扫过她裸露在外的雪白皮肤,先是被晃了一下眼,随即皱眉问:“你不冷吗?”
话音刚落,顾眠就“阿秋”一声,打了个喷嚏。
随即一件西装外套就丢了过来,落在她的腿上。
顾眠看过去。
钟悬予都不用正眼看她,斜眼瞥她一眼,语气依旧是冷淡的:“穿上。别感冒了又耽误我的治疗进度。”
他语气冷淡,顾眠却刚想说顾少棠下去帮她拿衣服了,转念一想,又乖乖的把还带着钟悬予体温的外套披到了自己身上,余光不经意一扫,就扫到正往这边来的顾少棠,于是她笑起来,微微仰着头,头顶璀璨的灯光倒映在她漂亮的瞳仁,她笑得一脸灿烂。
钟悬予被她笑的愣了一下,心口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那么一下。
然后顾少棠径直走过来,毫无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