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发现了别的东西。

    他的手指往上拽，背景不情不愿地露出了灰底，他越拽越高，突然，一抹红色出现在了屏幕上。戎啸精神一震，继续上拉，红色越露越多，最后——加大加粗的三个字冷不丁撞进了他的眼睛。

    那三个字写得无比潦草，戎啸眼睛凑近，眯着眼睛看了许久看不明白。上面好像被什么液体盆溅过，边缘十分模糊，字们像是要流下来了一般。他往后仰了仰，这才看清。

    是血滴的形状。

    【活下去】

    就像戎啸在路上想的一样，这个世界——至少鹰城，被游戏全部控制。人们生活必须的设备由游戏掌管。他们过往习以为常的一切，包括物资，包括消息，包括设备和城建，全部交到了游戏手上。

    但他无暇顾及这个。

    他感到了一种奇异的压迫感，仿佛有什么被触动了，正飞快地打开某种开关。那三个字慢慢地流淌着，血液将字划出一道道竖向痕迹。最后所有的血液流到了页面的底部，消失不见。

    叮！

    戎啸屏住呼吸。

    恭喜玩家【戎啸】发现【新闻】的【彩蛋1号】，玩家【戎啸】将获得【免费占卜】资格一次！玩家可以到盐港区九亭路1999号进行全队占卜！注意：封建迷信害死人——除非我们有真功夫！

    “……”意外之喜。

    而除了这些，戎啸翻来覆去地想在往上找到一点蛛丝马迹，无果。

    他没有找到任何鹰城外部的消息，鹰城变成了孤立的一份子——或者是外部消失，或者是鹰城“独立”。鹰城内部已是混乱一片。这个钢筋水泥铸成的巨大巢穴住满了勤勤恳恳的“工蜂”们，于前两年的数据看，人口数目就已经超过了一千四百万。超级都市——是的，它是超级都市。

    超级都市中的人在可用的网络上散发着自己的恐惧，话题#救救我#阅读量达到900万，鹰城至少绝大多数人都还活着，他们不断地发问：

    这是怎么了？

    到底应该怎么做？

    我没玩过电脑游戏，能有人先给我科普一下吗？

    少数人觉得有趣，在各个帖子下面回复的风生水起。戎啸看了两眼就关了，没什么有效信息，所有的一切都必须玩家自行探索。

    “我们必须去边境看看，”戎啸说，“也许会找到一些什么。”

    “那如果外面什么也没有了呢？”桩子忧心忡忡。

    戎啸没说话，他叹了口气。陈乐儿见状递给他一支烟，他伸了手，却是推开。

    “我今晚的任务，”他说，“24小时不抽烟，别给我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