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露笑道:“你说白真啊,我倒是见过一面,确实风华绝代风流潇洒,比润玉确实好看了几分。”
“女帝,若是喜欢。我就替你推掉与天帝的婚书,再去青丘寻白真,你看可好?”
润玉的脸上更冰冷了!
彦佑心中叹了口气,啧啧,这是要拆婚啊!看来润玉这婚事又要黄了!
邝露看着重明,心想,他这只鸟,怎么去了趟昆仑,就被西王母给感染了,也变得如此聒噪烦人!连自己的私事他都要管着!其实,润玉对自己挺好的。喜欢润玉,也没什么不好的。
邝露未语起身离开,重明对她说。
“女帝,你要去哪!”
邝露转身笑道。
“重明啊,我觉得你说的也有道理,我这就退了润玉的婚书,去青丘找白真去。”
听到邝露这话,润玉的心还像被刀子捅了一般。
邝露向重明走进几步,促狭笑着。
“重明,我这次立劫回来,怎么没有见到你的小尾巴——银月呀?”
听到‘银月’二字,重明心中一疼。
“她已嫁人。现在.......过的挺好。”
邝露笑着又走回石亭,坐下。
“重明,你心里是否还惦记着熙然?”
重明一愣。
“已经过去了。”
“那你心里可曾有过银月?”
重明不语。
“.......”
邝露笑道。
“重明,我总是想不明白,银月放着好好的东海水君的掌上明珠不做,非要跑来系昆山,给你做仙侍。整日的‘重明大人重明大人’唤着。有一日,我问她,为何要跟着你做你的小尾巴,即使你的心里喜欢别的女子,她也不离不弃。”
停下,她看了一眼重明。
“你猜她怎么说?”
重明紧张的问:“她说什么?”
“她说,在她年幼时,曾在东海边,见过你的真是。只是那一眼,你这只大鸟,就住进她心里了,便再也挥之不去了。”
重明一愣,满眼悲伤。
“那又如何?一切都晚了。我那时挺烦她,像个尾巴一样,无论我去哪,她都跟着......后来,等我习惯有她这只尾巴跟着时,她却不在了。”
重明抬眸看着邝露,那眼眸里装满了悲伤。
“女帝,她成婚之日,我有去质问过她。‘你跟了我几千年,为何不跟我来?’。女帝,你猜她怎么说?”
“怎么说?”
重明满满的伤痛。
“她说,她累了。与其,爱一个心中没有自己的人,心痛。不如,嫁一个心中爱自己的人,幸福。”
重明叹了一口气。
“她都说累了,我还能说什么,只有祝福她。”
邝露抬手,朝重明头上狠狠的打了一下。
“你个傻鸟!一个爱你如命的人,你居然认不出!嫁人的是银月的孪生阿姐金月。你听的那些话,不过是金月转述自己妹妹的遗言罢了。”
重明惊呼:“你说什么!”
邝露看了重明一眼,叹了一口气。
“唉!银月当时飞身上仙时,仙身已毁,我收了她的魂魄。按照她意愿,将她的魂魄附身在你寝殿外面的那棵银杏树上。她说,你总喜欢坐在那棵银杏树下喝茶看书,即使以后陪不了你了,只要附身在银杏树上,以后千年万年也能看着你,她也心中欢喜。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