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这里没有镜子,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有多狼狈。
“还不跑吗,风早君?”少女抬起沉重的眼皮,眸子里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挑衅的光,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紧皱的眉头也舒缓开来。
而被叫到名字的风早十三郎却没有露出任何慌张的神色,反而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大笑出声,这样的笑声在相良猛走近以后戛然而止,风早恭恭敬敬地像相良猛鞠了一躬。
“相良哥。”
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砰得一下炸开了,冰冷的感觉从她漏了一拍的心脏爬向她的四肢百骸。齐木樱子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向在她面前站定的相良猛。
男人的脸上挂着讥讽的笑容,他弯下腰和半坐在地上的樱子平视。
樱子从他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模样。
她的瞳孔猛地缩小,几撮发丝沾在额头上的血痂上,平日里精心打理的发型此时乱成一团,就连她白皙的脸颊上也沾满了灰尘。
齐木樱子活了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经受过的狼狈模样,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他的眼皮底下。
少女的一颗心脏很快被屈辱和愤怒席卷。
“怎么,你不会蠢到现在还认为我是个好人吧?”相良猛的笑声尖厉,像一把锋利的小刀,直直地穿过她的护甲。
“我惹到你了吗,相良君?”理智最后还是压制了怒火,“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听到朋友两个字的相良猛笑得更加大声了。
“喂喂,风早,你听她说的什么。”
站在一旁没有动作的风早应和着笑起来。
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樱子依旧死死地盯着相良猛。这样的举动让相良觉得有些不舒服,他烦躁地撇下嘴角,声音里充斥着危险的气息。
“我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好人。”他的手紧紧捏住樱子的下巴,这让她回想起第一次见到相良猛的时候。
仔细想想,那个时候就应该看得出来,相良猛的确不是什么好人。
只是因为他和智司君走得很近,这个认知冲昏了她的头脑而已。
“是我误会了啊。”
平淡的语气让相良猛下意识地加大了手里的力度。
“我和智司那家伙可不一样。”他的眸色暗了暗,“软高的人混进开久有什么目的?”
“能够轻轻松松地挣脱开我的手,和三桥伊藤走得很近,莫名其妙地缠上开久的老大。”
下巴传来的痛楚让樱子忍不住向后缩了缩。
原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被怀疑了吗。
她的指尖动了动,也只能是动了动——麻醉药的效果还在她的体内作祟。
她现在才完完全全明白过来相良猛是一个多么危险的人。
那个她因听到智司君的声音而没控制好力道的动作却一直被他牢记着,在今天之前没有露出任何不善的征兆。
蛰伏在黑暗里的狂犬,一不小心就会被咬上一口。
“目的的话,只是因为我喜欢智司君而已。”仓库里污浊的空气让她忍不住再次咳嗽了几声,“还有,相良君做出这种事情,也对你自己以后没有好处吧?”
“智司君一定在找我,对吧?”
相良猛松开手。
齐木樱子的表情像极了一只低声咆哮的幼犬。可惜这在他的眼里只是无谓的反抗而已。
开久的二把手卑鄙又无耻,但不置可否的是他的确有一颗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