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的着急,身体又弱,惊怒之下眼前一黑,直接倒在了润玉怀里。
润玉扶着穗禾的背给她顺气:“对父帝而言,我们所有人不过是他坐稳天帝之位的棋子,这世上除了帝位,他谁也不爱。”
“旭凤是他的亲子,在九霄云殿外跪求了一日一夜,尚且得不到父帝开恩,你去又有什么用?”
穗禾气的快成了一只炸毛鸟:“难道我就眼睁睁看着自己嫁给旭凤吗?我宁可死,也绝不嫁给他。”
说完,穗禾像是想到什么,她一把抓住了润玉的手,像是无助的溺水者抓住唯一的浮木:“润玉,我们起兵吧!我们起兵清君侧!天帝不慈,满天神佛皆有怨愤,六界需要一个英明仁爱的主君。”
润玉慢慢拂下穗禾的手,转而把她的手握在手心,附在她枕边耳语:“这些乱起八糟的事情我自会处理,无需脏了你的手,你只要乖乖的呆在翼渺州,安心养伤便是了。”
润玉抬头看了看窗外:“天色不早了,我不能在你这里久留,否则影响你的清誉,放宽心,安心养伤便是,一切有我。”
说完这句话,他施法伪装成蓝衣仙官的模样,转身离去了。
水神和风神死亡的消息传来时,穗禾正躺在躺椅上懒洋洋的晒太阳,听到这消息,她不禁大吃一惊,连手中的羽扇掉在地上也没有留意。
怎会如此?这一世自己明明有多远躲多远,不去招惹锦觅和旭凤,为何水神和风神还是会死?
难道是润玉?想到这里,穗禾忽地一下站了起来。
水神之死不但推迟了润玉和锦觅的婚期,连自己和旭凤的婚事也被迫推迟,他也有更多的时间筹备兵变。
穗禾心烦地来回走了两圈,心里一着急,连思路也混乱了起来。
不,不可能是润玉,娶了锦觅就等于把水族的势力揽入麾下,况且水神喜欢润玉的紧,润玉不会干这么脑残的事情,自断臂膀。
况且润玉是水系术法宗师,烧死水神的琉璃净火是只有凤凰族才会的。
难道是……旭凤!?
不,不可能,就算旭凤从小顽皮,他还不至于做出这种没有分寸的事。全天庭都知道只有旭凤会琉璃净火,他又怎么可能会直接用琉璃净火杀人?这不明摆着是污蔑旭凤。
想着想着,穗禾突然呆住了,是啊,所有人都会认定这是一个针对旭凤的圈套,旭凤自然不可能是凶手,那谁的嫌疑又最大——自然是同修火系术法,与旭凤同出一族,暗自“倾心”旭凤多年,因爱生恨的穗禾公主了。
=口=
想到这一层,穗禾几乎要跳起来爆粗口。是本宫干的本宫认了,不是本宫干的谁也别想把脏水泼到我头上。
旭凤,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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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一日,人间一年,三年的时间转瞬即过,被推迟了三年的婚礼终于如约而至。
天帝看着台下润玉和锦觅一对璧人,满意地点了点头,问道:“还有谁没来?”
月老站在他身边:“陛下,还差旭凤和穗禾未到。许是有事堵在路上了。”
天帝皱了皱眉,没有说话,摆手示意婚礼开始。
新人正要三拜时,一身战甲的战神旭凤义正言辞的闯上殿来,大义灭亲,揭露了润玉的阴谋。
看着旭凤假惺惺的求情,润玉翻了一个漂亮的白眼,还真是重情重义的好兄弟,生怕我死的不够快,补上一刀不算,踩着我的血在天帝面前卖好露脸。
大殿中寒光凌冽,无数天兵天将包围着润玉,他却不慌不忙,好似闲庭散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