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癞子骑着崭新的凤凰牌自行车,脚一滑,如蜻蜓点水般就停在了姜家的屋门前。
“姜渔,快,我载你去县里。”
在屋里收拾碗筷的姜奶奶,心一下子就凉了下来。
杨癞子之所以叫杨癞子并不是单单因为小时候头顶长了癞子,长大后一直没有好全,最重要的还是因为,改革开放之后,国家放宽了一些政策,一些人的思想也跟着放宽了要求,比如说这杨家就看着莲花村地方偏远,警察局管不到,平时没少干欺乡霸邻的事,一家子无赖,就连村支书也不能奈他们何,一般的村人都怕跟他们家沾上了。
杨癞子从小就辍学,家里也没人管,一直在县里干些擦边球的买卖,姜渔本来也跟他没什么交集,但是自从辍学后也常在县里晃荡,慢慢的就被他给盯上了。
姜渔挥霍掉的几亩田地根本不算什么,他真正瞧上的是姜家的这座青砖瓦房。
此刻他正坐在自行车上,嘴里叼着一根烟,打量着这座青砖瓦房,清晨的余晖照在红色的琉璃瓦上,闪发着金色的光芒,折射出他眼里满满的艳羡之情。
他一身衬衣西裤,光溜的皮鞋踩着脚踏,脖颈处长癞子的地方被他纹了一个老虎的纹身,看起来倒是相貌堂堂的。
姜渔不认识他,见他骑着自行车过来,还以为他是周家的老二呢,便热情、礼貌的道:
“你也去县里,带我们方便吗?”
不知道是不是姜渔的错觉,他刚说完话,就听见屋子里有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
“方便,方便,别人不方便,你小鱼儿总是方便的。”杨癞子当然方便了,他来这的目的不就是带着姜渔去县里挥霍的么。
“那好,我坐后面,宝儿坐前面,你踩累了换我来踩。”杨癞子心想着,你就吹吧,这自行车村里可没有几家有的,你什么时候会骑的。
他刚这样想着,又突然意识到了姜渔的前半句话,什么叫宝儿坐前面。
“去,去,去,带宝儿那丫头片子干什么?”杨癞子直接挥手就将站在姜渔身后的宝儿往外轰去。
宝儿却抓着姜渔的衬衣,一动不动,鼓起小脸,一双大大的眼睛拼命的瞪着杨癞子,小手拍拍胸脯就道:
“哼!我不走,有我在,你别想再骗我爸爸了。”
“嘿,你这小鬼,怎么说话的?谁骗你爸爸了。”杨癞子一巴掌就向宝儿的脑袋甩去。
姜渔终于意识到情况的不妙了,周老二的人品在这个村里都是受到认可的,宝儿能这样说,就证明面前这人一定不是周老二了,而能招宝儿如此仇视,又有钱买的起自行车的,那一定就是村里的一霸,杨癞子了。
想通这一点,姜渔顿时就捉住了杨癞子的手腕,闪身直直的挡在了宝儿的面前。
“你敢打我闺女?老子自己都舍不得打呢?”想起宝儿额头上的伤疤也是因为他所故,姜渔就来气,想他在现代的时候就练习跆拳道,力气还是有的,他右手用力,不一会杨癞子就疼得呱呱叫了起来道:
“好兄弟,疼疼疼,你先放了哥哥。哥哥再也不敢。”
姜渔觉得给的教训也差不多了,便松开了他的手,杨癞子获得自由后,脚一踩就跑远了,还不忘回过头来对他们威胁道:
“小鱼儿,你给我等着,你这辈子甭想追到林诗音了。”
姜渔有点耳鸣,谁?林诗音?小李飞刀?
管是哪个林诗音,跟他有什么关系,他懒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