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没有相似的病例,他翻阅整整一下午,也找不出应对之策,只好先开一些温补药方暂且先将那小姑娘身体养着。
他将药方写好,交于候在一旁的药童拿去后院熬制,此时,皇后身边的嬷嬷寻了过来,他估摸着时辰,发现此刻应当是皇后用药的时辰,他今日忙着找医治那小姑娘的药方,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他连忙起身,将正欲离开的药童唤住,问:“给皇后的药可熬制好了?”
“方才就好了,一直在后院锅炉中温着呢!”
药童闻言答道,随即朝那位年轻的嬷嬷躬身行了一礼,“奴才这就去将药端来。”说完,晃动着两根细长的腿朝后院跑去。
嬷嬷看着那药童走远,面无表情的朝陈太医戏谑道:“太医真是大忙人,今日一整日都待在淑妃宫中,如今回来了,若不是奴婢来催,恐怕早将皇后的药膳给忘了吧!”
陈太医从案桌内绕了出来,被这嬷嬷三两句斥的无言以对,只是磕磕绊绊的回道:“奴才不敢,方才也是因着记挂着太子吩咐才会一心寻找药方,忘记看时辰了。”
幸好药童机灵着,及时解了围。
嬷嬷伸手抚了抚发髻上的钗环,缓声道:“你这要找的是什么药方啊?太子身体不好,为何不向皇后禀报!”
“不是太子,是昨夜那个小姑娘。”
陈太医医术不错,但嘴拙又没什么心眼,这些年若不是太子指明让他医治,他即便是死也爬不到这个位置来的,他一五一十将昨日的事情讲了出来,随即感叹道:“老夫医术有限,一时着实不知如何医治她这傻病!”
恰逢此时,药童将药端了上来,陈太医见了,也不在同嬷嬷寒暄,转身收拾起自己的药箱来,将东西收整好后,便准备同嬷嬷一道去坤宁宫为皇后换绷带重新上药。
那嬷嬷却是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药童,随即笑了笑,转身领着两人朝坤宁宫走去。
从坤宁宫回来时,天色已经晚了,陈太医一整日奔波下来,没什么精神,吩咐药童将今日新开的药熬制好送去东宫便准备睡下。
药童来到后院,按照药方抓了药材准备熬制,今日出现的那位嬷嬷却撩开帘子悄无声息的进了来。
他不住的打着瞌睡,忽然被人用力敲了敲脑袋,一个激灵惊醒过来,见着面前之人,忙起身行礼,“奴才参加嬷嬷。”
陈太医人手不多,先前又有一批人感了伤寒请假,此时后院只得他一人守着这方药炉,空气弥漫着一股浓厚的中草药味,药童自小长在此处自是闻惯了的,那位嬷嬷却很是不喜的捏住鼻子,细声细气的问道:“这是给东宫那位小姑娘熬制的汤药?”
“是的,再有半个时辰便好了。”
“药单给我瞧瞧。”
药童将已经被他捏的皱巴巴的药单交于她,她低头看不出所以然,随即又将目光落在药童稚嫩的脸上。
药童会意,好心解释道:“这都是一些温补的药材,师傅暂时找不出医治的法子,又见那小姑娘近段时日似乎没休息好,便先开了些温补的药材用着。”
“既是这般,那我就再加几味药材好了。”那嬷嬷从怀中掏出一副新的药方交给药童,道:“你把这几味药材添入其中,一日三次,可不能少了。”
药童比他师傅机灵的多,低头迅速扫了一眼药方,随即装作一脸兴趣盎然的神色问道:“嬷嬷也懂医吗?这又是谁开的单子呢?”
那药方上也都是些温补的药材,只是药性相冲,且其中一味天蕨,是宫外□□避孕所用药材,若是寻常女子长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