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觉得这场竞赛必定十分有趣。
她上前两步,坐在凉亭台阶上,用斗篷将自己全身罩住,专注的看着场中比赛。
舒婉侧身看着台阶处的古旭,眉头微微皱着,赵焕茹回道凉亭挨着她坐下,见她一直朝侧方看去便问道:“婉姐姐看什么?”
舒婉回身,见赵焕茹身上披着太子斗篷,便打趣道:“我们这么多人太子也只给了你斗篷,可真是有心。”
赵焕茹将斗篷微微提起,不让其垂至地面,低声道:“你可莫要打趣我了,这身后……”
她示意身后人多口杂,并不想就此事多说,于是岔开话题道:“我方才问你看什么,你可还未回我。”
舒婉便沉下脸来,指着古旭道:“那女子被太子带来观赏蹴鞠比赛,方才竟想坐上你的位置,一个宫人罢了,以为爬上太子床便以为自己是太子妃吗,竟如此不知体统。”
前日,皇后送至东宫的宫女夜间爬床被处死之事还传的沸沸扬扬,不想短短数日,他却带了一名宫女至这般场合观球?
太子与皇后向来不合众人皆知,可今日他这般却也还是显得刻意了些。
赵焕茹眼睑微垂,不甚在意道:“毋须在意这些,我们安心观赛便是。”
她画的边塞轮廓图太过复杂,两队中八人水平不等,时常有人踢中北燕军队,或是力道把握不准将雪墙踢烂殃及周边的例子。
末了,众人变换思路,只派主力踢球,其余则在周边守卫。
陆盛这一队,他实力不俗,百里虞扬身手亦不错,两人协力配合,到令陆晔一时招架不住。
陆晔这一队只他一人球技甚佳,其余人自知帮不上忙便也不上前添乱,只孟泽言嚣张的紧,总是想将球抢过。
比赛分上下两场,上半场结束,两队比分拉的过大,孟泽言脸色青黑,狠狠瞪着陆盛及百里虞扬。
半场比赛下来,众人身上皆出了一层细汗,陆盛脱去外裳走至凉亭,赵焕茹正迟疑着,却见他一把将衣裳丢给坐在阶梯上的那名宫女身上。
宫女反应不及,竟被那丢来的外裳整个罩住脑袋,不由的微微朝后仰去。
她心中一窒,却见陆盛朝自己看来,眸中幽深,她瞬时撇开眼去,余光见他缓缓朝此处走来,终于,他的手覆上自己身上斗篷,微微用力,将其朝下扯去。
她方才担心斗篷边沿落在地上被弄脏,便一直用手微微提着,脚踝便露了出来,沾上风雪,寒意侵染。
此时,斗篷被他朝下扯去,却是完完全全将脚踝罩住了。
她抬头,陆盛俯身看她,两人挨的紧,气息相交,这着实太过亲呢,但赵焕茹并不后退,反是问道:“听闻前些日你打杀了皇后送来的宫女,如今却又带着新人来观赛,皇后知道必定不喜。”
“你关注这个?”
陆盛问道,眸间映着赵焕茹温婉异常的脸孔。
赵焕茹一时不知如何作答,竟是撇开眼去。
另一边,古旭被陆盛突然丢来的衣裳给打昏了头,反应过来朝他看去时,只见他微微俯身同一名女子说着什么,那模样远远看去,竟像是两人亲上似的。
她没心没肺的转过头去,捏着他的外裳想了想,愉快的垫在了自己屁股下。
她隔着斗篷坐在台阶上,可这斗篷她很是喜爱,总不想弄脏了,如今用他的衣裳垫着却是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