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就一小块,还没女人半个巴掌大。
结果被一个精神分裂者捡到了。
隔离区每栋楼的医生就两名,一个周间上班,一个周末上班。恰巧那天,梁绪陪着一个新上岗的医生和几名小护士一起查房,他闲的无事跟着。
查到一半,一个病人突发意外拿出那块瓷砖就往一个护士后脑勺划过去。
隗洵当时注意到他靠近还有点懵,懵中透着浓烈的警惕。
露出瓷砖的那一刻,由于发生在惨白的白炽灯下,过于显眼,他反应比在场所有人都要快,在那0.00000001秒中,他想出了两个如何规避风险的对策,一个是抬脚踹过去,一个是从后袭击卡住他的后脖颈……
但这些都废时间,赶不上,他只能箭步一跨,推开那名护士。
也得亏那名护士比他矮的多,瓷砖划到锁骨上,血一下子争先恐后都激出来了。
他的应激反应也一下子逼出来,一脚揣到病人胸膛上。
病人老弱病残,这一踹直接往后酿跄了两三米,倒在地上大声痛呼。
如果不是梁绪强拉着他先处理伤口以免破伤风,估计他会强骑到人身上揍。
总之初印象是很重要的,没人会生疑他是想打好关系取得信任让医生护士对他降低警惕才选择这么激烈的对策,从那以后人们只会在他乖张之时为他找借口。
别介意啊,他平时不那样的,0505对陌生人都这样,他性格其实很好的……
好个屁。
护士又是一惊,回头给他找双氧水,“伤口清洗过了吗?”她注意到衣服上有水迹,头发也有点湿,但她打算先清理完伤口再慢慢问。
“嗯。”隗洵捋了一把头发往后拨,露出少年朝气十足的额头,但随便低个头又被黑发遮住眉眼,“你给我灭菌纱布片吧,我自己来。”
他打算把被抓破的口子处理一下,其余就晾着。
他手上损伤蛮多,刚才角度的问题,护士没看出来,他也不打算告知,一身湿衣就已让人心生警惕了。
他自己处理问题也算是个老手,最严重是血腥臆想那段时间,又不愿让人靠近,就只能自己打绷带。一间医院没什么秘密,就算有,待个三四年也心里有数了。
护士没敢让他自个儿去一边了,只说:“我给你止血,你在这儿等等吧,娟姐也快回来了,她去给你拿破伤风抗毒素针了。”
“好。”
隗洵应着,眼睛往笔筒里那把美工刀瞧,只瞧了一会儿便敛回视线。
还是偷不得,太显眼了,一旦看到刀不见了,监控一查就清楚了,到时别说两小时,估计没过两分钟就被抓包了。
“手。”护士说。
他伸出右手,手背向下任她往伤口边涂软膏。
那血口子打竖划在小臂内侧,长达两三厘米,像瓣膜一样闭合,但皮肉却是向外翻,瞅着简直触目惊心。
“流浪猫的攻击力真强。”护士感叹着,“跟我家那只橘猫比起来,还是橘猫好。”
那是你没见过野猫。隗洵心想。
“疼不疼?”护士以为他不说话是在忍痛。
他一点头,“有点。”
怎么说也是个人。
他做好处理,娟姐也回来了,给他打了一支破伤风。
“你要在这边等,还是去活动室等啊?”娟姐问。
“活动室吧,他回来告一声。”
“行。”
娟姐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