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说道:“徐木匠,麻烦你给我拿一支铅笔,再拿一张干净的纸,我给示范一下。正好也让桂香嫂子、老四哥和陈姐开开眼,让你们啊见识见识城里的柜子。”
后面一句,谢灵笑嘻嘻的,明显是打趣的话。
徐老大递给谢灵一张白纸和一支铅笔。
谢灵不和他客气,直接坐在矮凳子上,随意从地上拿起一个小薄木板垫在纸下,就着高凳子开始画。
徐老大李桂香几人围在她旁边。
徐老大是想学学谢灵的技巧,李桂香两口子和陈丫子三人则是单纯好奇,还没见过人作画呢。
此时,徐兴全和徐锐走在路上。
徐兴全就是徐老大口中的老头子,只见他一身绿军装,兜上挂着一个大烟斗,手背在后面,不时地和身旁的男人说几句。
“锐子啊,记得以前让你和我学木匠,结果你没学就好就当兵走了。
当兵好啊,比当个臭木匠有前途。当兵保家卫国,咱这些人都是受你们这些军人的保护。
可你这回来了,不走了,是不是该学个手艺。现在,有个手艺好傍身。你这年纪也该找媳妇了,以后养家也得有个活计啊!
别看你在城里有工作了,还能发工资,可这样你不是也不能经常上工。这不上工发不了粮食,还得买粮食?听着好,但真是不踏实。家里有粮心里不慌,咋能靠别人卖你粮过活呢?”
徐兴全的脾气是南理大队出了名的臭,又倔又硬,队里乡亲经常看见他光着脚追着自己儿子打。可这会儿语气和蔼,好声好气的对着徐锐说道儿。
徐锐知道老人一番好意,不说自己已经被组织安排的工作比木匠挣得多得多,也比一般城里工人挣得多。仅仅点点头,说道:“徐老叔,以后我闲了去家里找您学,您不要嫌弃我。”
徐兴全闻言眉开颜笑,摆摆手:“不嫌弃不嫌弃,你不怕吃苦,手巧的很,也能干,可比我家那个强的多。”
“就说你这给的军装,真是比城里卖的还好。也就你能给我,他徐老大能给他老子置办一身?”
徐锐闻言闷声不吭,他不接这话
徐兴全带着徐锐来到他家,一进门口,就看几人都围在一个地方。
徐兴全走上前,拽着徐老大的胳膊,问:“你这是干啥子?”
徐老大正看的入神,闻言也不抬头只呛声:“等等,要做什么一会儿说,没看我正忙着呢,没眼色。”可见徐老大的脾气也得他爹几分真传。
徐老爹听到他这不像样的话,揪起徐老大的耳朵,开口训道:“你这小兔崽子,老子叫你你不理。要真是别人叫你做家具,你还不上天。”
徐老大干嚎一声,遇到这种爹真的很崩溃,外人还在呢,就这样像什么样子。他以后见不见人了,怎么说也得等别人走了再教训他呀!
现在,被他老爹逮着,只能低头认错,求饶开口“爹,爹,我错了,真错了。我这不是看的正入神呢嘛。”
嘴上说着,手也不闲,捏着他爹揪着的耳朵,妈呀,太疼了,得把耳朵先解救出来。
父子俩这一出戏看呆了众人,徐锐和李老四还好,看多了不觉得什么。三个女人却是惊住了,这是什么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