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来问她行踪,薛晚瑜回来的路上接了一个,现在手机又响了。
她走了一天秀又跑了趟警局,本来就很累,见状没理电话,径直去洗澡。
洗完澡后心情倒是好了一些,她躺在床上正要回男友的信息,哪知一阵睡意袭来,手机啪嗒一声掉在手边,小台灯还没关,她居然就睡着了。
房间的窗户没关紧,夜风吹进来卷起她那头漂亮的长发,发丝落在她脖子上,薛晚瑜睡梦中感到喘不过气,眉心紧紧蹙起。
没有化妆的状态下,她的眉目依然秀美如画,昏黄的灯光似乎眷恋她年轻的面容,落在她发梢唇间,平添了三分脆弱的美感。
她做了一个梦,应该说她最近总是会做一样的梦。
梦里有一条小路,路两边都是小贩摊档,人来人往的热闹非凡,但薛晚瑜站在路中间却感到背脊发凉。远处有钟声响起,当当当三声后,她紧张地回头,果然看见小路尽头有一个男人提着东西拐了出来。
路人匆匆走着,摊贩店主则埋头于生意之中,没有人注意到这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的男人。
他嘴里叼着根烟,优哉游哉地一路走过来,手里的东西却一直往路上滴着什么。
一下一下的像是墨点。
薛晚瑜遍体生寒,只有她知道那是什么。
男人越走越近,终于来到她面前,他脸上挤出一个古怪的笑容,抬起手将手里的东西提到薛晚瑜面前。
“这东西你想要吗?”
那东西慢慢转过来,露出参差不整的黑发下一张惨白的脸,那是一个女人的头。
男人揪着黑发胡乱晃了晃,血从齐根砍断的脖子上滴下,甩到薛晚瑜的裙摆上。
她吓得调头就跑,也不知跑了多久,直到把小路甩在身后,她才喘着气扶墙歇息。
耳边咔哒一声传来,她惊恐抬头,却见自己扶着的其实是一个快递柜,其中一个快递格子不知为什么自动打开了。
薛晚瑜颤抖着走到那个格子前。
昏暗的柜子里摆着一个圆圆的东西,背后的路灯越过薛晚瑜的肩膀落进柜子里,照在那东西干枯如杂草的头发上。
血从发丝底下渗出来,慢慢流到柜子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