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附近有方便学生走读的廉租房,她手里还有一点点钱,能支撑自己活下去。
说完,没等两人回答,她转身回了房间。
难过归难过,程恩恩看得开。
所有的人都会离开,没有人会永远陪着你,人生那么长,路只能自己走。
陶佳文跟着进房间,见程恩恩已经坐下来在看书了。
戏毕竟是戏,她并不认为程恩恩会真的难过,不过既然自己也在“戏”中,还是上前去表示安慰。
有她一直在身旁说话,程恩恩的注意力被转移,确实没那么难受了。隔天早晨,两人提前出发,先回陶佳文家取她的书包和衣物,再结伴去学校。
七中历年都有举办元旦晚会的传统,高一高二的学弟学妹们一个月前就已经开始排演节目,高三年级没有硬性要求,但依然有不少同学主动报名,学业繁重,就当是解压了。
程恩恩提前给江与城发了信息,说晚会结束才回去。
叶欣报了一个舞蹈表演,忙着排练,傍晚程恩恩跟陶佳文一块在食堂吃过晚饭,进入会场时,发现好座位已经全部被占满。她们在倒数第二排找到了两个位置,一起坐下来。
晚会还没开始,程恩恩拿出口袋里的单词书开始背单词。
“你也太拼了吧。”陶佳文咂舌。
怪不得人家能演女主角,同样是学霸人设,自己却遗漏了这些细节。
“还有两周就期末考试了。”程恩恩说。
她的成绩想上b大还不够稳,数学越是进步到后期,提分就越困难,她必须保证其他几科也做到最好。
热闹的现场总是很嘈杂,想静心学习是一件高难度的事情,又吵又闹是一方面,更防不胜防的是身旁冷不丁伸来的手。
单词背了半页,忽然被抽走。程恩恩回头,才发现左手边一排坐着樊祁和他的小弟们。
“你干嘛抢我的书?”她伸手想拿回,樊祁直接把口袋大小的书揣进裤兜里。
“这么暗还看书,不怕眼睛瞎了。”
“我看得见。”程恩恩说,“你还给我。”
樊祁把腿一抻,“那你来拿。”
程恩恩不好下手,他的无赖样子又很气人,鼓了鼓腮帮子,郁闷地转回去。
没了书,只好专心看表演,巧合的是正好轮到叶欣上场,她换了芭蕾服,和同伴一起跳了一段天鹅湖,平时不吭不响性格低调,在台上却是发光的。
程恩恩鼓掌鼓得格外卖力,心里很羡慕。她从小没上过任何兴趣班,绘画跳舞乐器演奏,别的女孩子总有一项擅长的,只有她什么都不会。
不对,她擅长扔飞镖。程恩恩安慰自己,也算是有个特长了。
看到一半,程恩恩弓着腰从前面的通道走出去,去洗手间。
陶佳文本来想陪她去,余光瞧见那边樊祁也跟着站起来,恍然想起今晚好像有“重要戏份”,便没跟着去打岔。
樊祁走出去时,男生们笑着起哄:“祁哥,今晚不成功便成仁!”
陶佳文忽然想起那位江总来。
这人挺让人看不透的,不是他们戏里的人物,疑似程恩恩的“金主”,但就陶佳文见过的几次来说,他实在不像个普通的金主。毕竟,哪位金主不是藏在幕后,谁会三番五次招摇过市,还恨不得到戏里插一脚的?
她还记得他第一次露面,在班会上“破坏”樊祁向程恩恩道歉顺便撩一把的戏码。那个占有欲,呼之欲出。
不知道他对今天的吻戏会是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