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旁安静地坐着,不知琢磨了什么,半晌,忽然低头抿着嘴角偷偷笑了一下。
江叔叔是不是在吃醋?——这个认知让她从心底漫上来一阵欢喜。
回到江家时,来拜访的亲戚已经相继离去,今日江家不留客人。
这也是江与城特意带程恩恩出门的原因,她的病不能大肆宣扬,不明就里的亲朋随便多说一句,便能惹出祸端。
晚餐已经备好,仍旧是一家九人,团团圆圆。
男人们饮酒,江峙被破例一次可以喝酒,江浦渊也小酌了两杯。女眷们先撤了,程恩恩带江小粲回房,玩了一阵,一起休息。
睡到一半,被手机进来的消息吵醒。
提醒声不大,是“江叔叔专属”,她睡得不沉,一响便能听到。
悄悄把手机拿过来,解锁看了眼,已经凌晨一点了,信息上只有简简单单两个字:
程恩恩疑惑,这么晚了叫她过去干嘛?
她轻手轻脚地下床,穿上拖鞋,摸黑走出房间,沿着走廊朝江与城的卧室走过去。
走廊上温度比房间低一些,她只穿着睡衣,连件外套都没批,出来才察觉。
走到江与城房门前,抬手正要敲,门先一秒从里面打开。
房间里灯光浅淡,她还未看清江与城的脸,便被猛地一把扯了进去。
闻到酒气的同时,江与城已经将她按在墙上,扣着她的双手,身体压上来。
不知是他喝醉了动作慢,还是程恩恩有了经验反应快,他的脸刚一靠近,她便偏头躲开了。
热气喷在她耳根处,霎时从上往下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程恩恩想起下午被压在电影院沙发座椅上,亲得喘不上来气的窘态,忍不住紧张:“江叔叔……”
江与城显然是没醉的,从她颈窝里抬起头,嗓音虽有醉意,意识却清明。
“怎么还不让亲?”他垂眸望着程恩恩,背后浅黄静谧的灯光笼罩在他周身,染了醉意的眼睛似乎比平日更深邃。
“这次又是为什么?”
“因为……”程恩恩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心慌,反射性想逃。
他挨得太近了,呼吸缠绕着她,酒精的味道快将她也熏醉了。
“你、你有点臭。”她冷不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