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讲他们小时候的趣事,稍稍偏头,余光突然瞥到包厢外一个熟悉的身影。
于汶心里突然升起一丝不是那么好的预感,扭头看去,视线竟是和外边那人的撞上了。
看清外面的情景,于汶拿着水杯的手猛地顿在了半空中。
包厢外,萧严正被一个风姿绰约的外国女人亲密的挽着,在看到于汶的时候,他的眼里似乎多了几分惊愕,可似乎又像是于汶的错觉,萧严移开了视线,就像没有看到过于汶一样,依旧和身旁的女人亲密的挽在一起,甚至和那人低声说话时脸上还多了几分笑容。
于汶认出了那个女人,是之前见过的史密斯小姐。
可是萧严不是昨天才和她说过,不会带女人回家吗?
……于汶突然懂了,萧严说的不会带女人回家,只是不会带回家而已,至于在外面,她好像就管不到了。
于汶的心脏突然有一种外在往下坠的感觉,很不舒服。
***
晚上回到家,看着已经睡着的小辞,于汶坐在床边抬手抚过他软软的脸颊。
她一开始以为这个孩子大概不会对自己很少归家的父亲有太多的眷恋,可是后来她发现自己好像猜错了,见面的时间再怎么少也是被血缘联系起来的父子,萧辞天生就对萧严有着一种依赖。
因为小辞的依赖,再加上萧严说过以后不会带女人回家,那天于汶有一瞬间开始动摇了。
她想,似乎像现在这样生活好像也不错。
可是今天她在餐厅里见到的萧严却让她再次失望了。
她无法想像让小辞和私生活混乱的父亲一起生活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她不知道小辞以后会不会也变得和萧严一样。
如果是,那么后果是她无法承担的。
是小辞的存在让她动摇了要离婚的决心,可现在也是小辞的存在坚定了她要离婚的决心。
于汶是婚姻失败家庭中的受害者,一味的容忍改变不了失败的本质,与其让小辞在糟乱不堪的家庭环境里成长,不如自己将他安安心心的抚养长大。
房间门没有关严实,外面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随后不远处响起一道关门声。
萧严已经回来了。
于汶起身出了房间,穿着拖鞋走到萧严房门前,犹豫了一会儿,正欲抬手敲门,里便从里面被打开了。
萧严站在内,边解衬衫边看了眼于汶,眉眼间似乎充满了疲惫,淡道:“有事?”
于汶想了一会儿,说:“萧严,你之前不是一直说要和我离婚吗?”
闻言,萧严的眉头几不可察的蹙了起来,声音突然冷下来,“你什么意思?”
于汶仰头看向他,“恭喜你,我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