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被打碎的声音。

    苏辞北：“……”

    顾彦泽：“……”

    “我的玻璃门！”苏辞北骂了一声，睡衣一套一阵风似得冲出了房门，顾彦泽没拦得住他，只好紧随其后。

    但走了两步，他又停下来，回头从衣柜里拿了一件长长的羽绒服。

    能遮到膝盖的那种。

    满地玻璃渣子撒了满地，连带着放在店门口的一盆绿植也滚落在地上，黑乎乎的泥土和玻璃渣混在一起，铺成了一片略凄惨的现场。

    苏辞北下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这里，转眼一看那两个鬼魂还站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终于出来了？无证营业还敢无视执法人员，很嚣张嘛。”

    “把所有非法收入都交出来吧，别让我们动手。”

    苏辞北看着那个趾高气扬，一脸嘚瑟的鬼魂，还有站在他身后手里拿着根拘魂锁，微微扬起头满脸高傲的鬼差。

    他露出了一个带着寒气的笑容。

    “你们带钱了吗？”

    俩鬼魂：？？？这人是不是吓傻了？

    顾彦泽带着羽绒服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正巧看到这副对峙的画面，他看到苏辞北卷起了袖口。

    想了想，他往后退了两步。

    那是一个格外残暴的现场。

    据顾彦泽说，当他到达现场的时候，地上只剩下了那根孤零零的拘魂锁。

    苏辞北拖着两个鼻青脸肿的鬼魂走向某个他特地用来处理这种事情的房间，两个鬼魂像是两条死狗，两眼呆滞面容惊恐，明知道估计要面对可怕的东西，但偏偏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

    直到那个鬼差的眼神不经意间看到站在角落里的顾彦泽，他像是看到了希望，拼尽最后一分力气，大力地挣扎起来。

    “救命！大人救命啊！”

    顾彦泽一愣：“你认识我？”

    那鬼差飞快地点头，“我在去年入职典礼上有幸见过大人您一面，还请大人救命，这个人类他……啊啊啊啊！”

    苏辞北收回手，任由那张符纸贴在鬼差脑袋上冒烟。

    他神情冷漠地拎着两个鬼魂继续往前走，走到顾彦泽边上的时候，他似笑非笑的转过头。

    “你要帮他们吗？阎王爷。”

    顾彦泽面不改色地举起手里的衣服披在苏辞北身上，“刚从被子里出来的时候记得披件衣服，当心感冒。”

    目睹了一切的另一个鬼魂：“……”

    我好像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