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慷慨大方的客人上门，这一下午也是一如既往地平静度过。
不打广告，懒得揽客，没有折扣，宠物诊所沦落到这番门可罗雀的状况其实得怨苏辞北的毫不作为。
但是吧——
“反正又不准备靠给宠物治病赚钱。”夜晚工作者苏医生懒得理直气壮。
这一下午他窝在店里的懒人沙发上，眯着眼睛看书，边上还泡了一壶茶，日子过得悠悠闲闲，十分舒适自在。
等天色一擦黑，他就火速关店锁门，点了份外卖吃完美滋滋地上楼了。
等顾彦泽下班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片漆黑，空气中还残留着外卖的香味。那种冷清的感觉，让他脚步一滞，心头略有些不是滋味。
就在不久以前，他和苏辞北还没走到这步的时候，不管多晚回来，桌子上都会放着按照他的口味做好的饭菜，还用法术恒温护着。
现在，连残羹剩饭都没有了。
他轻叹一声，拎着手里的牛皮纸袋上楼，将紧随着他涌进室内的微凉空气隔绝在外。
地府事物繁忙，顾彦泽来的时候，苏辞北已经睡了一觉，现在正精神奕奕地磕着瓜子，面前的平板上放着最近火热的综艺节目。
“窗关了？”他头也不抬地问道。
“恩，”顾彦泽应了一声，他有点想和苏辞北聊聊天。比如明天他明天能不能拥有一个大门的钥匙，堂堂阎王每天爬窗不太好，或者租房子包不包吃什么的……
但憋了半天，他也没憋出一个字来。
只能就这么静静地看了苏辞北一会儿，半响后拎着自己的行李去了隔壁客房。
沙沙地脚步声迈过门口，逐渐远去。
苏辞北捏着手里的瓜子，神情不定地沉默片刻，突然冷哼一声，摸了摸自己的脸。
这家伙的臭脾气真是半点都没有要改进的意思，一句话不说就死盯着看，他脸上是能开花吗？
随手在脸上抹了一把，苏辞北把放在他手边的那个牛皮纸袋给打开，一股属于蛋糕清甜的味道飘了出来。
里面是一块包装得很好的千层蛋糕和两个雪媚娘。
挖一勺塞进嘴里，蛋糕独有的那种甜蜜细腻的口感让苏辞北愉悦地弯了弯嘴角，都是他喜欢且常吃的口味，连分量都估计地刚刚好，可以让他吃完后不会太撑，也不会觉得不过瘾。
被这样细心地讨好后，苏辞北总算是稍微找回了一点良知。
他翻出某个位于黑名单中的电话，给对方发了条信息。
【不要乱开衣柜。】
这信息发送的时候，顾彦泽已经从他房间里走出去十几分钟，足够他把一块千层蛋糕吃完，也足够让隔壁收拾好行李后，把衣物往衣柜里挂去。
严格意义上来说，苏辞北的行为算是马后炮，不过……
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他刚刚已经提醒过他了呀。
苏辞北毫不负责地这么想着，然后他下楼迎接了今天晚上店里的第一批访客。
一群鬼差。
“这位……店主，您好。”
为首的施律干巴巴地问候了一声，从他那张僵硬的脸上丝毫看不出来他为了这个称呼纠结了多久。
“请问，要喝茶还是饮料？”
苏辞北对他们倒是没有什么恶感，他甚至难得温和地招呼了一声。只是……问鬼差要喝茶还是饮料，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