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卫忠：我就说他长得嫩吧。
不对，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孙卫忠从心里翻出点怒气来，气势汹汹地走过去，吧唧一下坐苏辞北面前了。
“苏医生，你知道你走之后发生了什么吗？”
“知道。”
“知道就好，你这次可是把看守所给闹得……你知道？！！！”
孙卫忠的声音猛地变了个调，他瞪着苏辞北，似是牙疼地嘬了嘬牙花子。
“你知道你还那么做？”
苏辞北淡定地夹起一块鱼肉，“不那么做不能把他逼出来。”
“逼谁出来？”孙卫忠满脸茫然，摸不着头脑。他招手让服务员过来加了副碗筷，不客气地跟着一起开吃了。
苏辞北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怀着多吃点给自己压压惊的心情，孙卫忠筷子动的飞快，半点客气的意思都没有。吃着吃着，他感觉有个人伸手碰了碰他的腿。
“谁啊？”
他嘟囔着低头，却发现腿边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他们坐的座位比较宽大，中间隔了个粗粗的桌子腿，所以他不可能触碰到苏辞北，那是谁吃的太空来碰他？
“是我啊。”
幽幽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带着一股凉气。
一颗黑乎乎的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攀附在他的肩膀上，猛一看极其吓人。
孙卫忠惊叫一声，反手就是一张符纸。
一人一鬼就这么在座位上掐了起来，打翻了好几个碗筷，噼里啪啦地一下子就把其他人的视线给吸引了过来。
边上服务员：“先生，您朋友这是？……”
她满脸犹豫，觉得自己应该上去帮忙，但却又下不了手。听说前几天隔壁火锅店的员工遇到个发羊癫疯的客人，上去扶了一把被讹了好几千呢。
这个客人一个人突然在座位上滚来滚去，莫不是也想来一次？
苏辞北擦擦嘴巴，一本正经地看着她。
“我不认识他。”
孙卫忠：？？？？
“等等让他付钱。”
孙卫忠：！！！！！
想起自己余额不太充足的兜，孙卫忠放开手里快被他掐晕过去的鬼，转身手疾眼快地捞住了苏辞北的衣角。
“等等等，苏医生你要我请客也成，但你总要把发生的事都和我说一下吧，我怎么一直感觉云里雾里的，搞不明白。”
苏辞北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角，对方识趣的松开。
“行啊，那就坐下说。”
他撩好衣服在座位上重新坐下来，脑袋后跟长了眼睛似得，突然就开口喊了一声。
“你不许走，回来。”
已经溜到门口的鬼魂又灰溜溜地跑回来，往座位上一趴，不动了。
孙卫忠看着他的动作，终于知道为什么这厉鬼刚刚要找上他了，自己占了他吃饭的座，蹭过来说两句也算正常。
不过这座位地方挺宽敞，坐两个大男人也塞的下。
他抹把脸就又坐了回去，只是稍微往边上坐了点，一人一鬼默契地占据了一排的座位，完全没有要坐在苏辞北身边的意思。
苏辞北挑眉，为他们的识趣感到欣慰。
服务生看着这场无声的默剧，呆滞地站在一旁，咽了口口水。
然后忙不迭地跑走了。
看她的样子，反正估计不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