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骨真是无处安放啊。他把公文包放在纪曜礼手边,眼疾手快地跟着人群离开了包厢,得嘞,今天提早下班了。
林生一脸忧色,“纪总,是不是酒喝太多了?赶紧要安助理送您回去吧……诶?安助理人呢,我刚还瞧见了。”
“他家里有事,给我请了假。”纪曜礼深吸一口气,拿着包起身,“没事,我叫个代驾。”颤巍巍走了两步,差点摔了,还是林生一个箭步把他搀扶住。
“您这样子,我怎么放心您一个人上楼啊?”林生心里浮起焦急。
“那你跟我一起回去啊。”纪曜礼整个人伏在他的肩头,气呼呼地道:
“真是的,哪有结婚两天就分居的道理。”
林生哭笑不得,纪总喝醉了怎么和平日里判若两人,说话的调子都这么孩子气。
他也喝酒了,没信心能把纪曜礼这么大的人扛上乾厚里那没有电梯的楼房,只好无奈道:
“要不去我那将就一宿?剧组环境普通,就怕您睡不惯。”
纪曜礼没有说话,像累了似的,点了点头。
林生一路上驮着这么大个暖炉,倒一点也不觉得冷了。
刷卡进房的时候,纪曜礼低磁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戒指喜欢吗?”
林生咬了会嘴唇,“您何必破费,我们……”
“不喜欢也得喜欢,非要戴着,我已经买了。”喝醉的纪曜礼很容易炸毛,一个不注意又变得气呼呼了。
林生默了片刻,勾唇,“喜欢啊,好看的。可惜拍戏的时候,为避免穿帮,不能戴。”
看纪曜礼这个样子,林生也不好让他一人洗澡,怕晕在了洗手间里,帮他换好拖鞋后,问道:
“能站起来吗?去刷牙洗个脸?”
纪曜礼颔首,像影子似的跟在他身后,靠在浴室的门框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林生蹲在储物箱边翻找,“我记得壮壮给我买了一套的洗漱用具来着,找到了!”
“纪总,您喜欢蓝色的毛巾,还是喜欢灰色的毛巾呀,都是新的……”林生给他拿了根未用过的牙刷,往上面挤着牙膏。
纪曜礼打断他的话,“我喜欢你。”
biu~牙膏被林生呆呆地挤了一长条,飙到镜子上,扭扭曲曲,像人打结了的思绪。